孟慈要了瓶冰氣泡水,小口小口地喝。
趙一辰一邊觀察孟慈一邊回憶,自己前兩天吃完碰到季曲,發現他換了代步工具,隨便問了一嘴,卻意外聽到了孟慈的名字。
要知道,孟慈消失後,季曲甚至在醫院住了半個月。
當時消息瞞得嚴,自己等人聽到動靜的時候季曲已經痊癒出院了。
在飯局上,大家看到瘦了不少的季曲,面面相覷,沒人敢問。
後來有一家外地的合作方,不知道孟慈已經離開的事情,在飯桌上問季曲怎麼沒帶女朋友來,聽說兩人好事將近,有沒有機會來喝一杯喜酒。
就這一句,讓包廂徹底噤了聲,靜到趙一辰甚至能聽到身旁胡志的心跳。
大家都在偷偷打量主位上的季曲。
即使清瘦不少,他也依舊保有沉穩與高姿態。
肩膀處的骨頭似乎要撐破襯衣刺出來,手臂上更加線條分明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牽動,眼皮漫不經心地垂著,似乎在細細觀察杯中的酒。
扔下魚雷的那位察覺出什麼不對,想要找補,但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嘴皮子開了又合,臉要憋成豬肝色。
就當眾人以為季曲瀕臨憤怒邊緣時,卻聽到主位上的人輕笑一聲,快到耳朵捕捉不到聲音的軌跡。
他把酒杯放回絨布桌面,給自己點了支煙,裊裊輕煙籠罩住他的五官,磕掉一截菸灰,他不在意道:「前段時分了。」
「喜酒...恐怕是吃不上了。」
至此以後,大家默契地不再在季曲面前提孟慈這個人。
但是沒想到,這個名字會被季曲自己提起。
趙一辰回憶著季曲當時的狀態,他極自然地說前幾天在路上被孟慈蹭了一下,原裝漆需要從國外採買定製,乾脆就扔到廠子裡把保養一起做了。
季曲離開後趙一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孟慈不是跑到國外繼續讀書了,怎麼還能蹭了季曲的車。
直到現在,趙一辰才敢確定自己那天不是喝高導致的耳誤。
兩個當事人同樣平靜,倒顯得他們這些旁觀者像傾注了過多感情的觀眾。
「我們的請帖收到了嗎?安娜特地找梁漠要的地址。」趙一辰靠在沙發上,偷偷用手機拍了張孟慈的照片。
本來想發給置頂的安娜,結果手一抖,發到了下面的小群,等到他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撤回了,偏偏季曲也在群里。
孟慈剛想回答,就看到趙一辰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白又變紅,像特效一樣。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孟慈往前支了些,看到趙一辰的額角甚至流了汗。
趙一辰把手機裝到口袋裡,聲音有些慌亂,「嗯?我?沒事,有點熱可能,這兒的空調不怎麼好。」
看著坐立難安的趙一辰,孟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也懶得知道。
簡單說了下自己也是前兩天剛剛收到請帖,但是秋天的時候自己會入職,到時候不確定能不能趕來。
趙一辰已經失了心態,根本聽不進孟慈在說什麼。
口袋的手機一震不震,要知道,平常大家可是時不時地就會閒聊幾句,看著手錶上空空如也的信息欄,趙一辰心裡默念真是完蛋了。
丁昊踩著半個小時的尾巴進店,孟慈看到他發來的消息的同時從沙發上起身,和趙一辰說了再見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出了門。
丁昊下午開了個會,還穿著襯衣沒來及換,他站在大廳中央,看到孟慈的同時立馬換上微笑,自覺地接過行李箱,同時遞給孟慈一個紙袋。
孟慈已經收到了許多不同的禮物,問:「又是什麼?」
丁昊說:「下午開會公司的小姑娘們點的泡芙,我記得你也喜歡。」
透明盒裡分別是草莓和巧克力口味的顏色。
「謝謝。」都是孟慈喜歡的口味,丁昊是很用心。
俊男美女上演純愛情節自然引人注目,偏偏有煞風景的撞進來。
趙一辰在孟慈離開後終於收到一條回信,還是季曲的,讓他明天搞點鄧姚的簽名專輯送過來,合作方的女兒是鄧姚的粉絲,趙一辰立馬回了好。
其他兄弟們仿佛心電感應般在下面接龍說自己也想要點,孟慈的照片被默契地頂出聊天界面。
趙一辰的心終於跌回肚子。
想起來剛剛要來接孟慈的好像是個男人,抑制不住的好奇心驅使他三兩步地趕了出去。
「呦!丁總?」趙一辰遠遠看著就覺得熟悉,沒想到到了跟前還真是熟人。
丁昊和孟慈同時看過來,默契的動作像是一對。
「趙總,好巧。」丁昊看了孟慈一眼,沒在她那體會到什麼負面的東西,才伸手與趙一辰相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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