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濕器的水霧很快充斥在乾燥空氣里。
孟慈覺得喉嚨深處的乾澀感減緩不少,但是奇怪的是,水霧又把喉嚨泡漲,堵得孟慈難受。
在半夢半醒間,孟慈的手機又震動一下,但是沒人拿起來看。
季曲的信息孤零零的躺在未讀列表。
【我結束了,一會兒接你們去吃早點。】
第63章
季曲在年前始終扮演著二十四孝女婿的角色,隨叫隨到。
不叫也按一日三餐得過來問候,搞得裴沛都有些煩了。
一直到年二十九,錢傑過來接人,裴沛上車前和孟慈再次確認,「你真不和我走?」
「我三十晚上過去。」孟慈站在季曲撐的傘下,在圍巾的包裹中只露出一雙眼。
季曲把摸了摸孟慈的耳朵,又把圍巾往上拉拉,才說:「阿姨放心,我明天下午送她過去。」
裴沛這才看向大半個肩膀都被白雪蓋滿的季曲,說:「孟慈說你家過年沒人,方便的話一起來吧,平常喜歡什麼菜?」
季曲有些驚訝,不過他立馬謙卑道:「我都可以阿姨,那就麻煩您了。」
裴沛點點頭,這才越過拉開車門的錢傑上了車。
目送車子離開,孟慈被季曲攬在懷裡,絲毫感受不到寒冷。
季曲攏著孟慈的腰:「回家?」
孟慈點點頭:「嗯。」
原本約定好年三十下午三點到家,但是孟慈賴了床,在裴沛的一連串電話催促下,孟慈快到傍晚才穿好衣服出門。
「就怪你。」孟慈看著手機上的來電,只覺得燙手,接都不敢接。
「怪我幹嘛?我叫了你五次。」季曲不緊不慢地發動車子,餘光瞄到不安的孟慈。
沒忍住笑了一下,惹得孟慈一記眼刀,季曲拿過孟慈的電話,替她扛了一波雷。
不過還好是年三十,裴沛也只是詢問了兩人什麼時候到。
季曲看了眼路程,約莫著給出答案,便掛了電話。
孟慈路上還在生氣,頭扭向窗外,一句話都沒和季曲講。
「別生氣了好不好?今年可是大年三十。」季曲一邊開車一邊查看孟慈的狀態,想盡辦法哄著。
孟慈冷哼一聲。
季曲笑笑:「好好好,怪我,都怪我。」
「本來就怪你,我都說了要早點睡,你偏不。」孟慈越說越氣。
季曲一副可憐樣:「那我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當然想和你親近親近。」
「我又不是不讓你親近,但是你是不是應該有些度?」孟慈側過頭,乾脆瞪著季曲。
「我還沒度?除了第一次讓你坐著多費了點勁,後面幾次不都是我…唔……」
季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孟慈伸手堵住。
剛好遇到紅燈,季曲扭頭看向孟慈,她的臉正飛速變紅,「你可別說了!」
季曲唇上的手心滾燙,估計和它主人此刻沸騰的臉色一樣。
沒再逗人,季曲動了下嘴,在孟慈的手心烙下一個吻。
在季曲曖昧的眼神中,孟慈突然覺得這個吻並不是落在手心,而是呼應著身上每一處被季曲吻過的地方,那些粉紅痕跡,突然開始一齊發燙。
別墅不算太大,再加上錢傑家的人員也多,一頓年夜飯吃的有些擁擠。
季曲幾乎只有半個身子靠著飯桌,另外半個圍著孟慈。
錢傑的二兒子見狀帶著孩子們去了不遠處的茶几上。飯桌上這才寬鬆起來。
年夜飯吃了一半,大家逐漸熟絡,錢傑的大兒子提著酒打圈,轉到孟慈這兒時,自然而
然地把季曲算作孟慈的另一半。
「季總,說起來我年前還和您有過一面之緣。」
「是嗎?」季曲把挑好刺的魚肉放到孟慈碗裡,這才拿起面前的茶杯。
錢傑的大兒子解釋道,年前自己的單位組織了一次答謝會,季曲作為嘉賓受邀參加,但是沒說上話罷了。
季曲笑笑:「不好意思,當時人太多。」
錢傑的大兒子連忙擺手:「您又不認識我,這是正常的事。」
因為晚上還要開車回家,季曲以茶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