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自作多情個什麼勁。
郁今把耳朵上的助聽器摘下,走到門口,開門,背靠著門板的人下意識往後仰,又很快扶住門框站起來,目露擔憂地望過來。
看,對情緒也敏感。
她沒說話,路過卓原,無視了對方想抬起來的手,把助聽器放桌上後又走回來,無情地關了門。
客廳里重新陷入淺淡的黑暗,些微亮光從門縫與窗簾縫隙里透進來,卓原把桌上的助聽器拿走,重新回到門邊坐下。
清洗過的腸道有些難受,卓原坐得不舒服,連續換了好幾個姿勢,最後趴下了。
不知什麼時候走到門口的郁今看著下面門縫裡露出的一排手指,有些沉默,她收回目光,重新躺回床上。
卻睡不著。昨晚睡得太好,好到現在一點困意都沒有。
郁今總是覺得救助站是貓貓世界的孤兒院,有些貓會被人類領養,有些貓會在救助站過一輩子,也有些貓,長大後會出去流浪再也不回來。
每次她聽同事——有時候是站長,有時候是不認識的工作人員——聽他們談論又救下的一批貓的去留時,她會覺得籠子裡喝水睡覺的貓偷偷豎起了耳朵。
像小時候的她一樣。
不同的是,救助站到底不是孤兒院,也沒有貓咪會在這裡被販賣,站長天天嚷嚷著他有錢他有錢不要委屈了站里這群小可愛,連直播都是想讓自己在上班之餘雲吸貓一下。
郁今討厭人,但也必須承認,世界上有好人。只是她自己沒法接受而已。
她翻了個身,又翻回來,看門下那片陰影仍杵在那。
石頭似的。
關她什麼事?
郁今用被子蒙住臉,強行睡覺。
幾分鐘後她下床,把門鎖開了,然後堵在門口,低頭看卓原。
對方拳心是握著的,裡面似乎攥了什麼東西。見她突然把門打開,卓原似乎有些驚訝,郁今不知道他一個人在這做了什麼準備,只是沉默地看他站起來,在對方要把助聽器戴來時躲開了。
郁今往外走了一步,把卓原推進屋裡,然後再次關上門。這次卓原在亮堂的臥室,她在暗到好似沒有天日的客廳,對方腳下的陰影更加明顯,郁今不用刻意去看,都能注意到那一塊地方。
她站在原地,看卓原的陰影也跟傻子一樣一動不動地立在那。有床不睡,有板凳不坐,偏要折騰。
抬腳想走時,鞋板跟地板的摩擦卻較往常有些不一樣,她停頓片刻,腳又滑兩下,最後蹲下身,借著門內泄出的一點兒光看見了被蹭開的水珠。
地板是濕的。
郁今把臥室門打開,裡面的人果然站著,身姿比衣櫃還挺拔,準確講,是僵硬。她伸手摸過去,指尖在對方潮濕的褲縫處擦了兩下,沒說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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