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難搞啊。
第8章 你怎麽一直找不……
衛家大宅。
謝懷瑜離開劇組後順路去學校接了剛放學的大兒子衛詠,父子倆的車剛抵達衛家大宅,就見一輛黑色賓利緊隨其後,在他們後頭停下。
衛詠回頭看了一眼,問自家父親:「是舅舅嗎?」
沒等謝懷瑜回答,便見後頭賓利的車門開啟,衛珣臭著一張臉下了車,隨後又繞到車子另一邊將坐在兒童坐椅上的衛謙抱下車。
此時司機也下了車,繞到後車廂將嬰兒車拿下來,可沒等他把折起的嬰兒車打開,衛珣已經抱著衛謙大步往門口走,全程沒看前頭的姐夫和大外甥一眼,臉色難看得像是有人剛打劫了他全家。
衛詠跟在父親身後下車,他正疑惑地看著舅舅的背影,問道:「舅舅心情不好?」
「誰知道呢。」謝懷瑜牽起兒子的手,無奈地笑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些年,衛珣的脾氣可謂是愈發糟糕了。
他對外倒是勉強還能維持一副冷靜自持的商業菁英模樣,對內簡直是個鬼見愁,一天天暴躁得活像是隨時都想提著炸藥把別人家給炸了,就連管家雪姨養的看門狗見了他都恨不能繞道走。
套句曹英的話來說,他這就是妥妥的純恨戰士。
不過謝懷瑜卻覺得用這個詞形容衛珣還不夠貼切,他分明就是個純恨大魔王,主打一個看誰都不順眼,平等地恨著所有人,誰招惹誰倒霉。
也不知道今天又是哪個倒霉蛋惹了這位大少爺。
衛家管家雪姨和衛謙的保姆向晚也有同樣的疑惑,衛珣抱著衛謙進門後,向晚立刻上前想把衛謙接過來,衛珣倒是好好地把小外甥送進她懷裡了,可收回手時不知為何竟好似瞪了她一眼。
向晚:「???」
沒等她反應過來,大少爺已經換了鞋,一臉陰鬱地往樓上去了。
向晚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扭頭問雪姨:「他剛剛是瞪我了嗎?」
雪姨點點頭,道:「
嗯,瞪了。」
向晚更懵了:「為啥呀?我今天沒惹他啊。」
這時謝懷瑜牽著衛詠走進來,恰好聽見她這一句話。他也看向雪姨,問道:「他怎麼了?」
雪姨回想了下衛珣剛剛的神情,道:「生氣了吧。」
謝懷瑜疑惑:「為什麼?」
雪姨無奈地笑笑,道:「不知道,他下午帶著衛謙去醫院,出門前看著心情還挺好,回來後就變成那副模樣了。」
謝懷瑜沉思,倒是向晚愈發忐忑起來,她露出後怕的表情:「難道是因為我今天沒陪著他們一起去醫院?可明明是少爺不讓我跟著的呀。」
「他不讓你跟著?」謝懷瑜捕捉到關鍵點,見向晚點頭如搗蒜,他挑了挑眉,忽然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向晚疑惑地看向他,他卻只是意味深長地笑說:「既然是去了醫院後才變成這樣,那只能是醫院裡的人惹了他。」
向晚:「???」
哪裡來的勇士敢招惹大魔王?
雪姨也想到了什麼,她的腦海里驀地浮現了一張乖巧嬌俏的臉,再聯想到大少爺那副炸毛的模樣,不由莞爾一笑。
她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往廚房去了,道:「我去看看湯。」
謝懷瑜也把衛謙從向晚手裡接過來,他一手抱著小兒子,一手牽著想和弟弟玩的大兒子,父子三人一同朝遊戲房走去。
原地只剩下仍舊一臉茫然的向晚。
所以大少爺到底為什麼瞪她啊??
–
三樓。
上樓以後,衛珣沒有馬上回房,而是走到露台上的躺椅坐下。
此刻已近傍晚,夕陽正好,從露台看過去,恰好能將整片天空收入眼底,只見絢爛的霞彩將大半天空都渲染成濃郁的橘黃色,如油畫般漂亮得分外扎眼,可衛珣卻無心欣賞。
他整個人靠在躺椅上,手機隨意地丟在一旁的茶几,閉上眼睛,闕宛舒那副認真的表情便出現在眼前,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分外不中聽。
「我希望下次上課是你姐姐或姐夫帶衛謙來,對了,保姆也要一起。」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姐姐和姐夫也就算了,讓保姆也跟著到底幾個意思?寧願讓保姆帶衛謙來上課也不願意見到他這個衛謙的親舅舅?
媽的,他竟然還不如保姆了。
衛珣愈想愈氣,他猛地睜開眼睛,如果闕宛舒現在在他面前,他肯定要把這個可恨的女人千刀萬剮。
心頭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恰好眼角餘光瞥見茶几上的手機,他立刻坐起身,探手把手機拿過來,想找到闕宛舒的號碼打過去痛罵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