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遙還沒說什麼，江行之就問周全：「要說什麼？」
周全一個頭兩個大。
和江行之說話根本不能拐彎抹角，他性子直，根本看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套路。
但宋遙在這兒，他也不能在宋遙面前提。
見周全一臉為難，宋遙抓著手機，「我去外面透透氣。」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江行之也沒收回視線。
周全沉默了一會兒，「你倆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知道警局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但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兩人不在一起還好說，但江行之一會兒還得跟著宋遙回家。
「你們剛剛在車上又摸又抱的……」他話說一半，見江行之皺著眉不贊同地看了自己一眼，咳了聲，「行吧就算是情況特殊，不是你老往門口看什麼？這是警局，不會出什麼事的，就算是情況特殊，你也不是那種人……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你要是真對人有別的想法，就儘早告訴我，我好去準備公關。」
江行之擰著眉，好一會兒，他才說：「我知道。」
他也不能把宋遙喜歡他這種事情告訴周全。
那是宋遙的隱私。
居然沒有直接否認？
周全十分意外地看著他：「你……」
江行之沒有給他問出接下去的話的機會：「後面的事情麻煩你了，時間太晚，我先送宋遙回家。」
周全欲言又止了一會兒，「行，別被人拍到了，有結果我通知你。」
警局外面，宋遙坐在台階上，試了好幾次才好不容易把手機開機。
幸虧沒直接爛了。
只是比之前卡了許多，觸屏也出毛病了，不太靈敏。
他等了一會兒才加載出來消息。
他出來上廁所直接上沒人影了，程梨給他發了消息他沒回，又給他打了電話。
怕他們擔心自己，宋遙給程梨回了條消息，告訴她自己突然有事先回家了。
程梨回得很快，回了條語音。
宋遙點開。
「你沒事就好，那只能下次再吃啦！」
女生的聲音混著混亂嘈雜的背景音傳了過來。
「是你的學妹？」
宋遙挑了挑眉，剛回了個行，身後突然傳來江行之低沉的聲音。
這人怎麼走路沒聲？
宋遙手一抖差點又把手機給扔出去，扭頭一看，江行之戴了帽子口罩，一張臉被完全遮蓋住了。
宋遙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學妹是誰。
沒料到江行之還記得這事兒，宋遙扯了扯唇角，「……不是。」
江行之嗯了聲。
宋遙朝裡面看了眼，站起身來，「哥哥，你和周全哥聊完了嗎？」
「聊完了。」江行之目光在宋遙的手機上頓了片刻，「我送你回家。」
宋遙哦了聲，乖乖跟在了江行之身後。
回去的路上江行之開車，宋遙坐在了副駕駛，他也不好騷擾一個開車的人，便安分下來沒再噁心江行之。
他把腦袋靠在車窗上，用破爛的手機頑強地玩著微信小遊戲。
車停下的時候，宋遙抬起頭。
面前卻不是他們住的公寓，而是家小超市。
江行之解了安全帶：「在車裡等我一會兒。」
宋遙眨了眨眼，「好的哥哥。」
見江行之戴了帽子口罩進了超市，宋遙只當他是想買點什麼東西，也就沒當一回事，繼續玩著自己的小遊戲。
等到家已經差不多快十點了。
關上門，宋遙正脫鞋，就看見江行之從購物袋裡拿出來一雙居家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