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被這份真誠打動的麼。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跟對方合作有錢可搞。
兩人又聊了一個多小時,敲定了一周後具體談合作細節,傅柏寧的心情相當不錯,他跟謝存秋有一點很像,下手都狠。
太過心慈手軟是會付出代價的。
最後他加了對方微信好友,謝存秋的頭像是一片由白到藏藍的過渡色,清冷感十足,簡約卻並不簡單。
像這朵高嶺之花給他的感覺。
另一邊,謝存秋在回程的路上又想起了傅柏寧那個暖洋洋的頭像,是金燦燦又不過分刺眼的手繪麥田,很治癒。
直到覺察出前面的司機在悄摸摸打量他,眼中暗藏驚詫,他才放平了不住上揚的嘴角,能怎麼辦嘛。
嘴角又不總是很聽話。
他疊起腿望向窗外靜謐的夜色,眼裡微光閃動,他已經開始期待雙方的合作了。
傅柏寧到家後先去洗了澡,一點葡萄酒,一點音樂和燈光,再加上香薰,而愜意,工作再忙,他也不吝惜於享受這樣的情調。
事業很重要,但生活一樣重要。
這棟別墅是他穿越過來當天就另外安排的,原主的住處主角攻受都知道,為避免潛在的麻煩都不能再住。
走進臥室,看到床上米白色的一米多長的垂耳兔時,他微微嘆了口氣,說實話……他認床,而且睡覺的時候沒有毛絨絨鐵定會失眠,穿越過來這麼些天才勉強適應。
他很清楚這是小時候就有的臭毛病,但沒關係。
不會有人發現這隻陪睡的毛絨絨。
次日,前一天晚上餐廳發生的事情如他所願地流傳開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跟魏賈二人的割席是認真的、徹底的,至於看不明白的,他們估計也沒深交的可能。
同時他也清楚那兩位不會善罷甘休,而他並不擔心。
不過是見招拆招。
中午新認識的朋友薛明揚約他吃飯,兩人從昨晚的事兒開始聊,在對方調侃原主的戀愛腦,他應道:「戀愛腦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喜歡錯了人。」
薛明揚若有所思,戀愛腦喜歡對了人呢?
那就有意思了。
這個話題點到即止,他又想到傅柏寧最近兩天的動作,轉而道:「不管怎麼說,賈書寧都不是值得付出的人,你要是還跟以前一樣,我們倆現在不會坐在這兒吃飯閒聊。」
傅柏寧瞭然,「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薛明揚笑了聲,又略帶感慨道:「我還聽說你要跟謝存秋和解?那位風評不怎麼樣,但確實有手段。」
「是要和解,」傅柏寧晃了晃酒杯,道,「以前是我被人利用,現在,我倒是覺得謝總是位值得信任的合作夥伴,也是盟友。
「別人怎麼說他都沒關係,人長了眼睛就是要自己去看的。」
聞言,薛明揚的笑容更明顯了些,「我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人云亦云有什麼意思。」
說到這兒,他擠了下眼睛,壓低了嗓音八卦道:「說起來,原本有不少人追謝存秋,那位相貌氣質確實出眾,但就是個眼裡只有事業的工作狂,而且嘴巴毒,懟起人來不留一丁丁點兒的情面,時間一長就沒人再嘗試了。
「這朵帶刺的高嶺之花,美則美矣,卻實在太鋒利,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消受得起。」
他托著下巴,不無可惜地嘆了口氣。
傅柏寧略一頓,道:「我沒覺得他這樣不好,可能只是沒遇到合適的人。如果我不是單身主義者,也許會喜歡上他也說不定。」
「哎——?!」
薛明揚被嚇了一跳,眼角直抽抽,「你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
薛明揚喝光杯子裡的酒,定了定神,傅柏寧是一點兒沒意識到這話有多驚人啊,他開口道:「好在你沒打算談戀愛,不過!」
「不過什麼?」
「人家要本身是想談戀愛的呢?一身鋒利的毒刺豈不是把潛在的可能對象給嚇跑了。」
傅柏寧並不覺得,「真正對的人,是嚇不跑的。」
薛明揚咂摸了下這句話的意思,還真的這樣?
他擺了擺手,沒再想下去,最後道:「如果真有高嶺之花談戀愛的那天,我很想瞧瞧對方看上的是何方神聖。」
傅柏寧輕笑了聲,能將高嶺之花拉下冰冷山巔的人?
不得不說他也很期待。
穿越過來這段時間,他很快適應了新生活,忙碌起來之後時間就過得飛快,眨眼就是一周後傅謝兩家公司洽談合作的時間了。
地點定在謝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