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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過一些謝存秋的過去,十八歲之前,那是妥妥的「別人家孩子」,雖然性子清冷、傲氣、不合群,但遠沒有現在這樣狠厲強勢。

他溫和又篤定道:「他們一定會滿意的。」

謝存秋輕輕哼笑了聲,好奇道:「這麼肯定?」

「當然,」傅柏寧認認真真道,「外界是有不少風言風語,我一個外人尚且不會因為那些流言誤解你,你的父母更不會。

「他們會體諒你的難處,會心疼你一路走來的坎坷和艱難,也會為你而驕傲。

「他們知道你到底是誰。

「你是變了不少,但變的是外顯的個性,實際上某些特質沒有改變。」

謝存秋注視著傅柏寧的眼睛,對方說得緩慢又堅定,儘管他的本意不是想要什麼安慰,只是感慨一句,但意料之外地得到了最好的安慰。

他不在意圈子裡的人怎麼看他,懂他的人自然會懂。

他揚聲應道:「好,知道了。」

應完,他話鋒一轉,問道:「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很會安慰人的治癒系?脾氣好,又很知道怎麼體貼人。」

傅柏寧一頓,笑意溫和,「現在有了。」

他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治癒系特質,只是因為在意一些人,能安慰到對方就行了,治癒系就治癒系,選擇性的。

隨和是他的一面,但他遠不止有隨和。

那些狂躁的、兇狠的氣性,都乖乖地關在他心底的牢籠里,即便商場上有人能感覺到一些,因此而忌憚他,但他不會真的放任。

也不會有人能完全窺見那一面。

謝存秋輕快地笑了笑,傅柏寧對他……到底是跟對別人不太一樣的吧?這是好事,許多的不一樣堆疊起來,總有達成質變的時候。

他拍了下琴盒,問道:「回去後還有別的安排嗎?」

「暫時沒有。」

「那擇日不如撞日,下午去我母親的樂團看看?今天正好是排練日。」

傅柏寧被謝存透亮如晶石的眼睛注視著,自然答應了下來,他也想多了解對方一些,或者換句話說,做什麼不重要,去哪兒不重要,同行的是這個人就好。

他不吝於多享受享受合拍的相處。

樂團是由謝存秋的母親一手建立起來的,在國際上也享有盛名,排練並不忙碌,主理人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他跟在謝存秋身邊,看著對方把修好的小提琴拿給大家看了下,算是讓知道這件事的人放下心,大家一開始都為此努力過,也還惦記著這件事。

作為小提琴修復的契機,大家對他相當熱情友好。

兩人從後台溜達到觀眾席,聽著謝存秋跟他講父母,講樂團的過去,他心裡忽然有點很奇異的感受。

對方待他似乎比之前更加親厚?

謝存秋望著台上的樂團,他看著身邊人精緻的側臉,有些出神,沒想到一向冷厲精明的人真把一個人放在心裡了是這樣的純粹,還好還好,對方遇見的是他。

要是這樣對別人……

樂團休息的間隙,台上的樂器基本空了下來,他收回思緒,示意了謝存秋一眼,快對方一步走到了舞台前。

他手臂一撐,輕巧地跳上了台,接著半蹲下來,伸出手邀請道:「上次跟你合奏很盡興,要不要再來一次?」

謝存秋一頓,沒想到傅柏寧讓他過來是想要跟他合奏。

但是!

他現在的注意力沒在合奏上,而是徑直注視著眼前的人。

舞台上的燈光漫漫而下,像星光一樣落在對方身上,給傅柏寧披上了熠熠的星輝,然而這星光再璀璨,也抵不上這人一星半點的光彩。

容貌讓位於氣質,溫柔且強大,沉穩而堅定,深邃又包容。

讓人目眩神迷。

他的目光落在那隻向著他伸出的手上,修長有力,好像不是在邀他合奏,而是在詢問他要不要共走人生的紅毯。

他微微眯起眼,看向傅柏寧,薄唇輕啟,狀似調侃地問道:「你說——

「我們這算是第一次跟工作沒有絲毫關係的約會嗎?」

第19章 章十九

傅柏寧一樣在注視謝存秋。

對方著實有雙過於漂亮的眼睛,站在舞台下微微仰起臉看向他時,清凌凌的風雪裹挾著柔軟的花瓣,呈現出一種清冽又明艷的美感。

他有一瞬間的晃神,但很快意識到調皮喵喵又在開玩笑了。

他勾起唇角,應和道:「朋友之間一起出行,怎麼不算約會呢?當然算。」

謝存秋一聽這話就知道傅柏寧根本沒當真,挺好。

就是要不動聲色、不溫不火地循序漸進,對方在情緒感知上很敏銳,說文雅些,有著一顆玲瓏心,說直白些,妥妥不止八百個心眼子,但萬事萬物講究一個平衡,便獨獨情字一竅遲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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