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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地一聲,被他胡亂塞到枕下的手機又震了一下。

江幸無奈拿起又掃了眼。

林閒卡:話說你明天可以去探望下秦起。

江幸手指飛快敲擊屏幕。

X:我沒有看傻子的嗜好。

林閒卡:不是!

林閒卡:你想想,他現在也不認識你,還不是你說啥就是啥,你甚至可以說你是他爸爸。

江幸「滾」字順手就敲了出來,不過這次沒有絲滑發送,他猶豫了。

林閒卡雖然一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這次說的倒是不無道理。

所謂趁他病要他命。

江幸不想要他命,但也不想錯過能讓秦起丟臉的機會。

他猛然坐起身,剛才輾轉反側的鬱悶瞬間消散。

也不明天了,就今晚。

萬一明天恢復記憶了怎麼辦?

他向來想一出是一出,拽過搭在椅背上的米白色無帽衛衣,又下床從衣櫃裡拿了件黑色夾克外套。

不太湊巧是這件外套要扣扣子,江幸邊往外走邊扣。

臨出門的那一秒,他還順手掠走了放在桌邊的鬧鐘。

探望病患需要帶東西,但他並不想給秦起花錢,這鬧鐘當年九塊九買的,算是便宜他了。

江幸租的房子離第一中心醫院很近,十分鐘就下了車。

秦起母親在群里早就發了病房的門牌號,江幸找的並不費力。

只是他到的時候房門緊閉,走廊里也沒有什麼人。

就在江幸糾結是直接敲門還是先湊近聽聽動靜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內拉開。

江幸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抬頭瞪向來人。

嘖,竟然是秦起!

他還是白天見過的討厭模樣。

黑色短髮,只比寸頭長一些,勉強能抓出來個髮型。

深到泛綠的眼裡永遠含著冷意,鼻樑高挺,嘴角平直,仿佛下一秒就想說:都給我滾。

不同的是,秦起此刻穿著病號服,頭上還纏著紗布。

他以為林閒卡說的沒斷腿僅僅是沒斷,好歹也得傷殘,最起碼得臥床休息。

萬萬沒想到秦起竟然健壯成這樣,跳完樓還能直立行走?

江幸下意識後退一步拉開兩人距離,眼神在他腿上頗為遺憾地打了個轉。

嘴比腦子快,脫口而出:「這都沒瘸?」

秦起明顯帶著情緒,拉開門的時候一陣起。

只是下一秒,秦起周身的冷冽氣息像是夏日冰川,瞬間消融。

「寶貝,你怎麼來了?」

秦起聲音帶著一絲極易察覺的欣喜。

「啊哈?」

江幸左右看了看,又扭頭往後瞅了瞅,甚至連腳底也沒放過。

什麼寶貝?

藏哪了?

正當江幸尋找無果準備忽視,一抬眼卻和秦起對上了視線。

……

你這麼盯著我是幾個意思?

江幸嘴唇微張,瞳孔微微放大,不可置信地抬手指向自己。

「我?」

第二章 一表傾心

秦起點了點頭,攬了下江幸的肩,將人帶進了病房。

江幸還沉浸在什麼寶貝里,一時忽略了秦起的冒犯。

病房內還有一位目光銳利的女人,正站在秦起身後不遠處。

江幸一下就覺察到了室內劍拔弩張的氣氛,攥著鬧鐘的手迅速背到身後。

「那什麼……」江幸不想參與秦起的家庭紛爭,連忙道,「走錯了,不好意思啊。」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沒想卻被秦起一把拽住了後衣領。

江幸身體比較誠實,完全接受不了被秦起觸碰,下意識側身肘擊。

要不是有長輩在場,江幸少說給秦起來個過肩摔,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老虎衣領拽不得。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秦起躲得很快,像是十分了解他會這樣做。

江幸心中瞬間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人不會是六親都不認了,但仍然記得兩人關係很爛吧?

難道這就是沒有長久的愛,只有長久的恨?

可是寶貝怎麼解釋?

江幸緩緩轉頭,想要表現的正常一點,但他看到秦起就笑不出來,和秦起比賽誰嘴角繃得更直。

短暫交鋒間,女人已經從病房內走到了門口。

她看著很像是影視劇里高中時期的教導主任。

頭髮一絲不苟的扎了起來,眉頭永遠不會舒展,無框眼鏡架在鼻樑上,嘴唇薄且平直,一看就知道秦起肯定是親生的。

江幸很少和長輩打交道,每每遇上都不知道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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