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關係不好,但江幸怎麼會覺得他剛才是想持刀傷人?
而且,江幸進入防備狀態的速度也太快了,像是……
肌肉記憶。
秦起洗完刀還是屈服了,又洗了些藍莓和車厘子給江幸。
這個應該可以用兩根手指吃。
秦起給他放下後徑直去了陽台,終於能看看卡梅利亞怎麼樣了,當了三天鳥質不知道有沒有變瘦。
他以為當了三天鳥質的卡梅利亞看到他會驚喜的飛撲過來,沒想到對方只是看了他兩眼,扭頭繼續梳毛。
秦起屈起手指叫了它一聲。
卡梅利亞根本沒搭理,頭都沒抬。
江幸在客廳將一切收入眼中,看秦起在陽台忙活半天。
最終還是沒辦法叫鳥跟自己走。
江幸剛才不太美妙的心情瞬間就消散了,吐出車厘子的核衝著陽台處喊了聲:「寶貝。」
正在梳毛的鸚鵡拍了拍翅膀,撲閃著沖江幸的方向過去。
秦起完全呆住了,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鳥不認主。
還有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幻聽,江幸剛才叫他什麼?
寶貝?
江幸還要不要臉!
怎麼死纏爛打?
秦起感覺這個房間內的暖氣太熱,熱的他有些待不下去。
但他得拿回自己的鳥,於是扭頭開了陽台的窗。
臭著一張臉往江幸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一定得告訴江幸一個道理。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不是他叫幾聲好聽的,撒幾次嬌,示幾次弱就能心軟接受的。
第四十九章 非要讓我帶飯給你
「寶貝,唱首歌。」江幸耀武揚威地揚著眉,「給你哥露一手。」
寶貝非常順從地點了點頭,揚著脖子開始唱玄鳳國歌。
秦起像是被冰封在陽台一般,在自家鸚鵡嘹亮的嗓音中漸漸回神。
但他的注意點不在歌上,而是江幸對自家鸚鵡的稱呼。
原來不是叫自己?
「你叫他寶貝?」秦起有些不悅,「你不知道給別人的寵物擅自改名是一件不道德的事嗎?」
江幸本來還翹著腿悠閒坐著,一聽這話火氣噌噌往上躥。
要不是他現在沒有能力揍秦起,他怎麼著也得為自己討個公道。
「我就說一遍你聽好了,你當初帶這破鳥來的時候就說它叫寶貝,」江幸壓著湧上心頭的怒氣,語氣不算太好,「至於你為什麼騙我,要問你自己。」
「現在倒是來向我興師問罪,你腦子壞了心也一起壞了吧,你的良心不會痛?」
「那……」秦起又開始挑刺,「為什麼我是它哥?」
江幸靠回沙發上,把寶貝放到他肩上,目光冷淡地看著秦起:「大概是因為你的鸚鵡它認賊作父。」
為了占秦起便宜,江幸也算是自損八百。
秦起站在客廳盯著一人一鳥,看著看著就覺得頭疼,生理意義上的那種疼。
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讓他的生活變化如此之大。
江幸水果吃夠了,看在秦起今天救他一次的份上,起身晃悠著往臥室方向走。
「你可以帶走你的鳥,但是,希望你先回家看看,你好像和你家裡鬧掰了,你要是帶走寶貝估計都沒地方安置。」
「唔……」江幸說著又想到其他可能,「你也可以租房子,反正我看你挺有錢的。」
看他要進房間,秦起快步上前擋住他進門的路。
「你還沒說完你的事,」秦起說,「我需要師出有名。」
江幸眸中閃過疑惑,又是哪門子的事?跟智障兒童說話真是費老大的勁。
「你為什麼不想見你家裡人?」
江幸呼吸快了一瞬,有點煩躁:「關你屁事。」
要不說秦起討人厭呢,對於別人的情緒從來都是不管不顧的態度。
非常以自我為中心。
不知怎麼的,江幸有些懷念失憶期間的秦起。
「為什麼不讓你朋友幫你?」
江幸企圖繞過秦起進門的腳步一頓。
朋友?
江幸此刻清楚地認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現在算不上秦起的朋友,在秦起那裡兩人的關係依舊停留在敵對上。
真是挺棘手的。
江幸抬眼盯著秦起,含糊地問:「你能現在再磕下頭嗎?看看記憶能不能恢復?」
他連秦起強吻他的仇都還沒報呢,總覺得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