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當場炸毛:「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送這玩意兒?」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過了多久,門被人從外打開。
邢放一進來就看到兩人站在客廳中央,中間似乎隔著楚河漢界,誰也不服輸的僵持著。
秦起手裡還端著個裝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塑料盒,隱約泛著水霧。
「那什麼啊?」邢放看著秦起手裡的東西,「冰淇凌嗎?要不你倆吃了得了,不好帶。」
江幸倏然回神,上前一步奪過秦起手裡的東西。
還好,沒化。
江幸蹲下將兩個盒子重新放進冷凍,轉頭沖邢放說:「沒事,待會兒我順手就拿了。」
「行吧,」邢放試了下桌上收納箱的重量,放在紙箱上一起抱了起來,「你倆也干啊,別在這眉目傳情了。」
江幸:「……」
秦起反應過來,彎下腰把最後一個紙箱抱起來,跟在邢放身後出了門。
房間內只剩下江幸,他鬆了口氣,倒在沙發上回想。
看來在現在的秦起眼裡,送戒指這事兒非常有含金量。
必須得是確定關係後,或者是做了什麼不堪入目的事情後才會觸發。
江幸躺了會兒,終於接受了這個猜想,起身去陽台把窩在鳥籠里安靜了一上午的寶貝抓了出來。
他湊得極近,鼻子快要抵上寶貝的尖嘴。
江幸壓著聲音嚴刑逼供一般盯著寶貝:「說,秦起有沒有在你面前說過我?」
寶貝被突然放大的臉嚇得一激靈,啊啊兩聲,開始哇哇亂叫,叫著叫著開始喊江幸名字。
江幸:「……」
想起來了,寶貝剛來的時候就會叫他的名字。
而且還會說什麼,喜歡他之類的話。
一定是秦起反覆提起過,說不好每天會說很多遍。
白天在學校針鋒相對,晚上回去偷偷摸摸說喜歡江幸?
啊——
太能藏了,秦起應該去逐夢演藝圈。
不僅裝的住演技還好,難得的好苗子。
江幸越想心裡越毛,他強迫自己重新看待自己和秦起的交集。
也就是說從現在起,他得把所有他認為秦起是討厭他的行為,全部替換成喜歡?
因為喜歡所以要搶同一個籃球場地?
因為喜歡所以每次見面都要嗆幾句?
因為喜歡所以說他這輩子只能止步第二名?
……
這是不是有些太抽象了?
江幸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剛建好的毛坯房,窗戶還沒來得及封上,冷風倒灌。
但是不管怎樣,他目前可以確定的是,秦起的喜歡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早。
江幸鬆開亂叫的寶貝,仰著頭無聲哀嘆。
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遇上這種愛憎成謎的變態!
中午十二點多,搬最後一趟,秦起沒跟著邢放過來。
房間內的所有東西被清空,江幸找了個袋子裝上那倆雪人跟著邢放上了車。
「你這車……」不是什麼太貴的車,七、八萬出頭,只是江幸一上車就看到車前擺著一個巴掌大的書法擺件,遲疑道,「室友的?」
「嗯。」
江幸也緩緩哦了聲。
車載音樂大都是快節奏的古風歌,江幸聽著聽著沒忍住又問:「你室友是不是對你有點意思?」
邢放扭頭看他,江幸連忙補充:「我是說你倆感情更近一步了?」
「你是不是……」邢放想問他是不是看上那個書法擺件了,他可以求室友給他一個,不用如此小心翼翼。
邢放的表情有些太過嚴肅,江幸以為他要問自己是不是也是彎的,於是立刻打斷:「我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
「嗷,我倆現在關係是挺好。」
邢放一看江幸就是喜歡那個擺件,不好意思麻煩他。
於是他體貼道:「我一看你就是,不用不好意思,我可以幫你找個你喜歡的。」
「啊?」
江幸人傻了,邢放這麼肯定他是彎的?
還要幫他找個喜歡的?
喜歡的什麼?
男人?
邢放還有這渠道?
江幸皺著眉問:「你幫我找?」
「嗯,他那有很多,各種類型的都有。」邢放說。
有很多什麼?男人?還各種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