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猛然一個激靈,往前竄了一截。
秦起嘆了聲,抬手摸著他的頭髮:「別怕別怕。」
江幸轉過身,看到他眼睛還閉著。
「你……」江幸剛吐出一個字,發現嗓子啞了,像鴨子。
秦起立馬睜開了眼,抬手按在他額前。
「還好,」秦起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發燒了。」
江幸往後退了點,確保自己不會對眼。
「秦起!」他身殘志堅地喊了一聲。
「在呢在呢。」秦起坐了起來,「別喊,我去給你接杯水。」
「你還記不記得你說讓我來?」江幸怒視。
來了,果然躲不過。
秦起抓了抓頭髮,低著頭:「我就是忍不住,下意識就……」
「我真服了,秦起!你特麼吉吉國王后代吧!」江幸用他扁扁的聲音控訴,「急死你算了!」
罵人都這麼可愛。
秦起被戳中了萌點,湊上去把江幸頭髮揉了個亂七八糟。
江幸傻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等秦起從房間出來,身後才遲遲傳來一聲:「秦起!你完了!」
事實證明,江小幸實在過於心軟。
一直到中午,秦起都還好好的,神清氣爽,沒有絲毫不適。
甚至還能去廚房搗鼓做菜,邊唱邊做的那種,還專挑高音比較多的歌唱。
反觀江幸,眼底一圈烏青,坐著不是站著也不是。
江幸屬實不太懂為什麼會這樣。
按理來說,秦起的操作確實都沒問題,過程中也沒有太多不適,但結束後就是難受。
江幸思考不明白,也沒人可以詢問。
思來想去上網查了下。
答案五花八門。
江幸看來看去,大概找到了一條勉強可以解惑。
:太·大·了。
江幸拿著手機,終究還是沒找秦起理論,默默咽下了這口惡氣。
「江小幸,」秦起把菜端到餐桌上,朝臥室喊了聲,「吃飯了。」
他今天做了三道菜,都是近期嘗試過後做的比較好的,江幸每次都能吃完。
江幸從房間內出來,扶著桌子緩緩坐下。
還是挺餓的。
江幸剛坐下就猛猛扒飯,不得不說秦起最近廚藝進步了,比第一次做的好吃,就是都太清淡了,他吃著總感覺寡淡。
「明晚回來我也做個飯試試。」江幸說。
「不好吃?」秦起嘗了下他剛吃的魚香肉絲,還行啊。
「不是,」江幸搖頭,「你口味對我來說太淡了,我比較能吃辣。」
「哦,也是,」秦起應了聲,「你把想吃的告訴我,我找個菜譜看看。」
「對了,」江幸突然想起,「江昭明是不是恢復的差不多了?」
秦起愣住了:「怎麼想起問這個?」
「說起吃辣就想起來了,」江幸笑了下,「是不是還沒想好怎麼處理?把他扔回閔城得了。
我高一前都在那邊,讓他回去自生自滅,治療的錢從他卡里扣,我給了他一張卡。
要送走之前告訴我一聲就行,我去看看。」
「看什麼?」秦起皺了皺眉。
他怕江昭明勾起江幸不好的記憶。
「告別過去唄,」江幸捏了捏他的手指,「秦起,我喜歡你,很喜歡。」
第一百二十八章 真髒啊
江昭明的轉院時間定在了清明前。
北江氣溫基本沒有過渡這一說,上一周還在穿羽絨服,這周便大都穿上了單薄的外套。
學校雙星湖邊的柳樹已然抽了新芽,江幸穿著衝鋒衣站在湖邊,感受著風裡的春意。
「咱清明出去玩唄,」林閒卡蹲在地上嘬嘬嘬的叫著,企圖把湖中心的黑天鵝叫過來,「你和放放戀愛後咱們好久沒一起出去吃飯了。」
言語間有些幽怨,陪同江幸沐浴春風的秦起沒忍住看了他一眼。
賣慘?
他沒想過為什麼就他沒對象嗎?
難道等著遊戲覺醒意識,說一句「我願意」?
江幸哎了聲:「清明你不用回去掃墓嗎?」
「用不著,」林閒卡說,「我祖宗為了保我考上江大,已經自燃了。」
秦起又看了他一眼。
確實,祖墳冒青煙才能考上的程度。
「看日出嗎?」林閒卡掏出手機,「咱隔壁市有座山,最近可火了,咱可以去夜爬,叫上放放和他對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