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趕忙低下頭。
秦起那條朋友圈還是太權威了,大家原來都知道!
正當他尷尬地想要閉上眼就此長眠的時候,林閒卡穿著酒紅色大碼短袖從門口沖了進來。
他把學生證給老師,當著老師的面坐在桌上一個旋轉,坐在了江幸身旁。
監考老師指了指他,笑了笑沒說話。
「要完要完,」林閒卡向監考老師咧嘴求放過,轉頭還在念叨,「我要完了!」
江幸掃了他一眼:「為什麼?你吃棗了?」
林閒卡安靜一瞬:「沒啊。」
這和吃棗有什麼關係。
林閒卡反應三秒。
艹,因為遲早要完嗎?
他江爹變了,連玩笑都變得和秦起對待陌生人的態度一樣了。
——冷死人。
「我最近都沒好好複習,」林閒卡蔫了吧唧地趴在桌上,「沒你的監督,我真是寸步難行。」
「那你來我租的房子,」江幸說,「不是還空了一間?」
林閒卡突然有些羞怯般的看著他,小聲說:「不會打擾你們嗎?」
江幸朝他微笑:「你來就知道。」
雖然這個微笑看著有些怪,但林閒卡為了自己的暑假,還是背著包去了。
去了後他才逐漸明白江幸的微笑。
確實是不會打擾。
一點都不會。
他就沒見過這麼能卷的情侶。
江幸學了四個小時沒動。
秦起就要學四個半小時。
林閒卡默默出聲:「我能申請上個廁所嗎?」
江幸和秦起同時說去,他才敢跑著進衛生間。
在衛生間待著連手機都不好意思看,甚至恨不得帶著知識點進來背。
林閒卡無比感嘆。
有這種毅力,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為了不被卷死,眼不見為淨,林閒卡晚上根本不敢留宿,他怕晚上夢裡也得學習。
等到九點,他就頭也不回地奔向了學校宿舍。
看他走了,秦起合上列印的資料,起身捏了捏江幸的脖子:「有新進展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江幸卻立馬懂了。
「抓住了?」
「嗯,你猜的挺對,在閔城火車站抓獲的,估計是要來北江找你。」秦起拇指在讓頸後按了按,想讓他放鬆一些,「比預想的快。」
「嗯,估計玩的很大,」江幸嘆了口氣,享受著按摩服務,「真敢賭啊,那麼多錢,當自來水使啊。」
秦起應了聲,繼續給他按肩。
突然,秦起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
江幸掃了眼,是微信消息。
秦起沒動,指使江幸:「你幫我看一下。」
江幸哦了聲,伸長胳膊去拿。
看人隱私這事兒還是第一次。
有些不熟練。
能看嗎?
但秦起讓看了啊。
讓看就看嗎?怎麼這麼像查崗?
感覺像是在考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江幸拿著手機遲疑半晌,秦起等不住催促:「怎麼了?手指頭不能用了?」
嗷,有指紋。
秦起上次專門錄的。
那看看好像也沒什麼,都要求了。
江幸想明白了,迫不及待的打開秦起手機。
秦起的通知都不顯示詳情,只顯示幾條消息。
在點進來的時候,江幸還在猜到底是誰,腦中大戲演了一場又一場。
但他唯獨沒想到的是備註上顯示這三個大字。
——秦女士。
哦,戀愛爭搶大戲變成豪門繼承人選拔大戲了。
秦舒遠發了很長一段,跟小作文似的,江幸有些不敢看。
他將手機往上遞給秦起。
秦起也沒拒絕,接了過去。
秦起看的很認真,不知道寫的什麼,前前後後最起碼能閱讀三遍。
江幸心裡有些打鼓。
不知道秦女士最近狀態怎麼樣,是更能接受了還是又不能接受了。
不會要回過年時給他的那個厚的不像話的紅包吧?
江幸實在忍不住,抬起頭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