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周連森陡然提高音量,「我是看你看我才看的,我就想看看他到底能有多好看,讓你念念不忘,每天都要看一遍看一遍,又看一遍!」
「周連森!」溫柯壓著聲音,怒氣值直線飆升,「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麼要和你鬧嗎?你以為我閒的嗎?」
「前天下午,你是不是看他看到走神?」溫柯生氣質問,「我當時喊你,你才回神,你告訴我你當時在想什麼?」
溫柯真的很在意這個事情,可是他不敢問,他怕問了聽到的會是他不想聽的,而這種機率非常大。
一個花花公子怎麼會在外面留學幾年就學乖?
即使他可能真的像他所說,從未和其他男性發生過關係,但這只能代表他無法投入感情,追的一腔孤勇,但追到後就讓其枯萎。
這種人和那種玩的花的紈絝子弟又有什麼分別?
也就是乾淨一點。
「我……」周連森卡殼一瞬,避開溫柯的視線。
溫柯思緒被打亂,眼眶逐漸發紅,他盯著周連森的側臉,心裡暗暗發笑。
手中的噴壺被他攥的越來越緊。
他沉默著舉起噴壺對著周連森又是一頓噴。
噴的周連森著急忙慌地用花擋住自己的臉。
「你幹什麼!」周連森知道他是誤會了,趕忙解釋,「我就是想到咱倆在廚房島台做的事兒了,怎麼了,犯法嗎?」
溫柯手上動作停住,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以為我在看他?」周連森嗤笑一聲,「毛都沒長齊的小孩有什麼好看的?我壓根就沒看他,我看的時候還是一個女生在給顧客做冰淇淋,我是看到冰淇淋才想到你……」
「別,」溫柯突然出聲打斷,耳朵尖紅的像是要滴血,「你腦子裡都裝的什麼東西?」
這是一句不需要回答的問題,是溫柯的語言習慣。
平時周連森也並不會回答,他認為自己說的話會讓溫柯想逃走。
但現在沒事兒了,三個月,這三個月里他不用再躲躲藏藏。
「我告訴你。」周連森放下手裡的花,順手抽走溫柯手裡的噴壺,掌握在自己手中。
「去德國的那五年,我一直在想學習怎麼這麼難,你會不會覺得異國戀太辛苦,突然有一天就不給我打電話了,再然後就是斷聯拉黑一條龍,但好在你沒有。
好不容易畢業,我馬不停蹄地跑回來,就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喜歡你,你是我這輩子唯一一個喜歡了這麼久的人,我甚至覺得我已經打破了談戀愛必分手的魔咒。
但是你記得你說了什麼?你說你不想談戀愛。」
「我那是……」怕你真的談上後就會覺得膩!
「你先別說話,」周連森用食指抵住他的唇,「我還有要說的,憋了很久了。」
「去年你生日,我買了對戒,就在我準備破釜沉舟送你的時候,你跟你的朋友說你是單身主義,永遠都要一個人活著,沒有人能剝奪你的自由。」
周連森苦笑一聲:「你不知道吧,我當時並不是出去上廁所,我只是去拿我準備送給你的驚喜,可我連推開那扇門的勇氣都沒有。」
溫柯愣住了,他記得這事兒,只是和周連森想的不同,他並不是真心的。
只是朋友都在勸他離開周連森,他不想只得說是自己想要自由。
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自然而然的為周連森打掩護,不惜改掉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口的幾乎都是違心話。
「對戒?」溫柯低頭看著手,拇指和食指無意識摩挲,「你是想和我戴?」
「廢話!」周連森臉色不善,「最上頭的那幾年,我甚至想過怎麼樣才能把你騙到國外,稀里糊塗和我領證,我們就算在一起了,哪怕不談戀愛,也可以先愛,為此我還研究過很多相關的小說作品,那些高評分的我都看了。」
「可是我發現第一步就不現實,你不會想和我在一起,你永遠追尋自由。」
溫柯眼眶又開始發酸,還有些疼。
他昨晚壓根沒睡好,太陽穴脹疼。
如今聽到這些解釋,他又覺得自己還在做夢,周連森說的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