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綿綿卡殼了瞬，預備的步驟又重新像齒輪一般轉動起來，她啟唇道。
「你素顏的時候還挺不一樣的。」
齊遇祉原先甜蜜的心情被她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有些僵硬了。他確實想逐漸恢復他原先的面容，也就嘗試著不再按照弱化他作為alpha的五官特色。
結果，這麼操作下來幾天，宋綿綿都沒怎麼提過。連他媽都看出來了不同，這幾天陪著她的時候，還差點以為自己露餡了。
他還以為宋綿綿根本看不出來呢。
齊遇祉抿唇，神色略顯緊張，心中很是介意。 「你覺得不好看？」
聞言，意識到自己踩到雷區的宋綿綿迅速否定。
「我沒這個意思，都好看。」
她可不能讓齊遇祉覺得有嫌棄的意思。
聽見這個回答，齊遇祉輕扯了扯嘴角，指尖捏在綻放的花瓣上，重新調整了失落的神色抬頭沖宋綿綿露出個笑。
他將手伸出，輕輕勾了下宋綿綿。
「還沒牽手呢。」
細聲的嘟囔傳進身側人的耳朵，兩人均紅了耳垂。
進去預定好的餐廳，等面對面坐下來，將兩捧花束由服務員放在一側之後，氛圍一時之間安靜了不少。
在陸續上菜的過程中，齊遇祉言笑晏晏，眼眸中的滿足都快溢出來，微翹起的嘴角顯示著他愜意的情緒。
「你很早就出去了嗎？那應該很適應了？」
話題引到了兩人的過往。
見宋綿綿並未立刻回應，齊遇祉視線落在一旁，話語低聲了些。
「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宋綿綿望著他亮晶晶的眸子，手中停頓放下叉子，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
「我一開始並不能適應，甚至很難融合。」
她對著齊遇祉輕笑著，雲淡風輕道，「我是我父親後來認回的女兒，從前我生長的環境和那時算是天差地別。」
她目光聚集在面前的炭烤沙拉上，神色似乎是在回憶，半晌，「不過，那些不算多美好的時光既然度過了，也就沒有再提起的必要了。」
齊遇祉後悔提及這個話題了，但他太想知道這麼多年宋綿綿為何會變成現在的宋殊。
只是，在瞧見她露出落寞模樣時，他心口處也仿佛被揪起。
他眼神閃爍，不忍地岔開了話題。
他指了指放在宋綿綿那一段的咖啡慕斯，眼眸睜得圓潤，一副期待模樣地望著她。
宋綿綿被他可愛的神情覆蓋了被記憶掀起的波浪，唇角勾著拿起精緻的小勺子舀起，伸手遞在他唇邊。
「試一試。」
齊遇祉也沒想到她會親自餵他，勺子在唇瓣幾厘米的地方停下。
宋綿綿見他並未張嘴，勾起唇，又往前送了送。
齊遇祉臉頰泛紅，昏黃的燈光下伴隨著悠揚柔和的音樂，顯得眼眸都覆上了一層薄霧。
這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