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耳邊聽著也隨著她傻笑的齊遇祉,眼尾彎成了一輪月牙。
「沒什麼,在想你。」
宋綿綿瞥了眼車窗外的景色,眸子像只貓般愜意的眯起,她低聲笑著,想著屏保上被強制換上的兩人合照的壁紙。
忽然開口,「說起來, 杜大畫家, 我還沒見你畫過我呢。」
她本是隨口一說,對面突然沉默了片刻,在宋綿綿見不到的另一段屏幕上,映出一張明顯心虛的臉龐。
「要我畫你是要有定金的,你什麼時候來呀,我正好陪我媽吃完飯。」
他輕聲撒著嬌,企圖將這件事情矇混過關。
宋綿綿淺笑著將車停在路邊, 「快到了,你不是想喝果茶了,我買一杯帶過去。給阿姨也帶了點東西。」
在確認完齊遇祉要喝什麼之後,宋綿綿掛斷電話下了車,大步向著奶茶店走去。
推開門剛走進去,迎面便對上一個面容明艷的女alpha ,穿著倒是樸素簡陋。
這店不算大,兩alpha站在一塊就能堵住一條道了。女alpha雙手各拎著兩杯奶茶,原本懶散的視線在看見宋綿綿身上只有她能瞧見的能量波時愣了片刻,隨即向旁邊側身讓路。
「奇怪。」
那人盯著宋綿綿的背影看了兩眼,小聲嘀咕了句什麼之後,轉身離開了。
這段插曲,宋綿綿自然是沒注意到,她接過早定好的果茶,隨手拍了張照片發給齊遇祉,離去的步伐是她也沒意識到的迫不及待。
路邊的黑色轎車靜靜停著,前面的一處立牌邊站著位佝僂著身軀的男子,正指尖顫抖著用紙巾擦著唇瓣,另一隻手撫在胃的位置輕輕揉搓著。
倏然間,他低垂著頭跪坐在了地上,雙膝著地的瞬間蹭破了白皙的皮膚。
宋綿綿腳步一頓,在看清那人面容之後,將人攙扶著送上了車。
「蘇銘久?」
他緊閉著眼睛,瓷白的膚色此刻泛著慘澹,嘴唇乾裂得起皮。
這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宋綿綿在車上搜尋了一番,估摸著大概是低血糖犯了,從副駕的抽屜中找出給omega備著的山楂和巧克力糖果,塞了一顆給閉著眼的人。
緩了好一陣,蘇銘久才轉醒。
剛昏迷醒來的人眼神茫然,頭重腳輕的叫他以為是在做夢,朦朧的目光中他看清了宋綿綿。
與以往不同,他聲音虛弱地伸手憤憤拽住了宋綿綿的衣角,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不死心的倔強。
「你有沒有和宋暖暖說那些事情,你說了嗎,還沒說嗎?」
宋綿綿被問得一愣,蹙眉向他看去。 「你在說什麼。」
蘇銘久腦袋暈乎乎的,下意識回答道,「怎麼有這樣。。這個時間點你應該知道了才對。。她怎麼還沒恨。。。最後一次了。。。」
他聲音極輕,低聲到宋綿綿根本沒辦法聽清,只隱約聽得這兩個字。
是她前些日子回故地知道的消息,蘇銘久怎麼知道她收到的消息。
顧不上太多,宋綿綿邊想著,邊開車去了附近的醫院。
不知過去過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