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錚沒走太快,要不是怕換衣室回來人,他肯定不會急著帶人走。好在他們忘乎所以翻雲覆雨的時候並沒有出現狀況。
更好在,林敬磊沒有事後排斥他。臉色不太好,精神有點蔫,像是只困了的小貓窩在他懷裡不出聲。
如果把這人比作貓的話,那必然是只愛打架的野貓。
就著路燈光,他能看到林敬磊鼻樑骨和太陽穴各有一處擦傷,他找著話題:「包里真的都是錢?」
林敬磊半眯著眼睜開來:「嗯。」
嚴子錚低頭在抱著的人鼻子上蹭了蹭,輕笑道:「下次搶銀行叫著我。」
林敬磊哼道:「下次你讓我干你,我可以考慮。」
「這個夢就別做了,已經定了。」
「定個屁,下次換我在上面,就說行不行。」
「這樣吧,」嚴子錚低聲道,「你回答我你在下面是什麼感覺,我參考參考。」
被捅屁股這種事已經他媽夠難以啟齒了,還要發表體會感就太讓人抓狂了。
「行了,放我下來吧,」林敬磊用拳頭懟懟嚴子錚胸膛,「我自己走。」
「再走一百米。」
「什麼一百米二百米的,我要打車回去。」
嚴子錚嘴角勾起:「再見就年後了,這麼急著走?」
「後天就過年了,說的跟多遠似的。」
在林敬磊的堅持下,嚴子錚還是將人放下了。
「你是不是以前跟別人做過。」
當頭一棒的問題砸的嚴子錚暈頭轉向:「什麼?」
林敬磊追問道:「你沒有過這種經歷?」
「沒有。」
媽的真的是奇了怪了,同樣是新手小白,怎麼他就那麼不知所措,果然深藏不漏的人都狡猾。
其實他更該問問他自己,如果想反抗真的做不到嗎?如果想喊停真的不能夠嗎?
可是他沒有,撞了邪的就那麼順其自然了。
至於感覺,沒那麼複雜吧,還不是他默認允許了。
不是屈服於性,而是屈服於愛。
若不愛,怎會胡來,若不愛,怎會想得開。
真完蛋呢,林敬磊深吸一口氣,就這麼丟盔棄甲的投敵了。他向嚴子錚伸出了手:「包給我吧,我打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