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錚認真問道:「你真的不怕嗎?」
「怕什麼?」
「怕那些隱而不見的規則和那些搬不動的權勢。」
林敬磊動了動眉毛:「樹再大,根再深,也怕蟲子,我們這幫害蟲就算不磕死他,也能弄殘了。女兒能踩油門從一位善良女士身上碾過去,兒子能在校園想欺負誰就欺負誰。教育出這樣兒女的父親竟然是個共產黨員?竟然在幫全市人民打理錢財?想想都他媽來氣,有錢有勢是了不起,可嘚瑟過勁了就得有報應。等老天出手未免太慢,閒著也是閒著,為何不試試,哪怕最後只是嚇到了他,那也是一種痛快。」
嚴子錚捏著手裡的那張紙,長久的沉默後搖了搖頭:「我們什麼都不要做了,我已經不計較那些過去了。」
林敬磊瞪眼睛:「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
「這不是膽小的問題,」嚴子錚深吸口氣,「而是這個社會弱肉強食,小人物想要反擊總要付出很多倍的努力,結果仍未必能成功,你沒有經歷過那種求爺爺告奶奶卻停滯不前的絕望,你就不會明白這是多麼難的一件事,所有的計劃都是理想主義,真正實施寸步難行。」
「成了,算意外收穫,敗了,就當玩玩而已,我們這個年紀還上無老下無小,我們無所畏懼,」林敬磊繼續道,「你有什麼好猶豫的。這已不單單是你媽媽的那件事了你知道嗎?這不能算是,這他媽是行善,為那些在學校里被欺負的人,為那些在社會上被欺負的人。別人不敢聲張難道我們也要憋著嗎?」
嚴子錚直視林敬磊的眼睛:「你太天真了,救世主不是那麼好當的,你所有的作為也不會有人感激,你只不過是在當出頭鳥而已。」
「所以你這是在拒絕了?」林敬磊低沉著聲音問道。
第98章 得來全不費工夫
想要終止林敬磊的小怒氣,一個吻是多少可以起作用的,嚴子錚抬起胳膊將人箍過來用自己的嘴堵住了那張不停質問他的嘴,而後除了喘息和水漬聲便再無其他動靜。
而在林敬磊那,吻確實是在開心收著,可事還沒說完,過了會兒後他毛躁收住吻,推開了嚴子錚:「你這是肯定答案還是否定的。」
嚴子錚整理著林敬磊的衣服領:「我們可以不再說這件事了麼。」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回答,林敬磊懂了,他所有精心的規劃和認真的思考嚴子錚都沒領情。他抹了下嘴角起身:「行,不說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去哪?」嚴子錚趴在門口問。
林敬磊頭也不回的哼道:「你管我。」
這是在生氣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