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景微微一笑,合上了手中的書:「他需要成長。」
章子瓊撇嘴道:「你還真相信那混小子過了這股求而不得的勁還會惦記著你?」
「賭一把,贏了就永遠的贏了,就算輸了,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贏,」鄒景輕笑道,「說說你吧,怎麼跟那個誰分手了。」
章子瓊深吸口氣:「陳止這個人呢,說愛我,可我不過排在第三個。」
「他劈腿了?還是兩個?」鄒景刷新認知般的疑惑著。
「不是,排在我前面的是人民幣和計算機,我發現他暗地裡在做些拿髒錢的勾當,我們啊,是道不同。」
「不傷心?」
「傷什麼心,都這把歲數了,好聚好散還是懂的。」
成年人的世界是現實的。曾經的很多豪言壯語不過是時光里的一時意氣,隨著年歲增長的過程會越發釋懷,什麼事都能想得開。
可少年的世界就不同了,比如由兆宇,為鄒景離開他這件事對他爸耿耿於懷,他認為是他爸跟鄒景談過話後鄒景才選擇走的。
表面上雖是接受了這個事情,可心裡還是難受的不行。鄒景在這城市的人脈圈子真正意義上的大概就只有章子瓊。他便一有空就往極光跑,不是去上網,而是逮住章子瓊就問個不停。從沒有的諂媚過,姐姐長姐姐短的,只想套出鄒景去向,暗暗發誓一旦問出來他就直接找過去,離得多遠都去,好好問問男人為什麼狠心把他扔下就跑了。
他爸最近可能是自知理虧,零花錢大把大把給現金,一時間拿著能看得到的錢他竟不知怎麼花。生平第一次起了攢錢念頭,想等問出鄒景去了哪能當路上盤纏,畢竟現金的話他爸是無法追蹤到的。他都已在想著怎麼離開他爸了,可鄒景卻不見了。
車上熬了一整晚的林敬磊在踏上站台的那刻簡直要虛脫了,出站路上找到洗手間進去上了廁所順便洗了把臉。
上次跟著嚴子錚來他像是有倚靠似的根本沒記路,所以車站出來坐上計程車的那刻起他看窗外的任何東西都陌生。
他只知嚴子錚小姑家是在別墅區,就跟司機師傅大概的報了個位置,買票後身上僅剩的那百八十塊錢眼看著要被計價器上的數字趕上,他連忙叫了停車。
如果他在出行前查看黃曆的話一定會知道今天他不宜出行,腦子像是裝飾品,衝動不是個好東西。林泰的破手機不用也跑電,稍沒注意就關了機,他匆忙中還忘帶了充電器。
他沒提前告訴嚴子錚他過來也是想驚喜一下,誰成想隨著眼下情況逐漸變悲劇。不知他在哪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不知他要去的是哪。
這座城市除了嚴子錚一家他沒有奔頭,錢只夠買頓飯,想到弄不好要露宿街頭他就唉聲嘆氣,他得去找地方打電話給嚴子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