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可惜,很久沒去了。」
酒會還沒正式開始,時雨和林琛已經交談快一個小時。
陳啟走出室外,本想找個地方透氣,沒想到出門更無法呼吸。
他看到盛放的花叢里,時雨和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說話,臉上笑容不斷。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為什麼和我在一起的最後一段時光,天天都沒笑容呢。
陳啟早就發現,不管是出於禮貌還是出於真心,時雨都笑得很好看。
氣氛正好的時候,陳啟埋在她的肩窩說:「寶寶,以後可不可以只對我笑。」
時雨哼了兩聲,埋怨:「你別太深,出去。」
陳啟沒得到滿意的答案,但也沒法忽略時雨這一句話。他被卷進浪潮,慾海里沉浮,忘了討要那句承諾。
前任見面就這點不好。
陳啟想,我站在這裡,她什麼也沒做,只是笑了一笑,我就能想到風月無邊。繼而想到殘酷的後續,隔三載春秋也能命中他心臟。
「先生,抱歉!」
遐想終止於侍者的失誤。陳啟被撞了一下,手上挽的西服外套沒事,襯衫被紅酒沾濕。
這邊動靜打斷時雨和林琛的交談,陳啟得償所願,卻著實高興不起來。他立刻轉身離開,連一句「沒關係」都來不及對侍者說。
時雨看著陳啟離去的方向,很久沒挪開眼。
林琛問:「是時小姐的朋友?」
時雨毫不猶豫起身:「是同學。抱歉,失陪了。」
她急匆匆走回室內,穿過手織地毯由頭鋪到尾的長廊,站在一間貴賓休息室門外。
宴會主家是她,她額外安排陳啟在這間,但不知道陳啟是否需要幫忙。
剛才闖了禍的侍者也跟過來,連連道歉。
時雨對他說:「最快的速度找一件白襯衣,必須是……」
一瞬間,時雨想到陳啟常穿的兩個品牌,話到嘴邊,又覺得一時半刻可能沒法找到。最後,她改口成只要求特定面料,還把陳啟的尺寸報了一遍。
侍者戰戰兢兢離開,壓根沒空想時小姐為什麼這麼了解客人的身材信息。
處理完這些,時雨在門口愣了兩分鐘,安慰自己:來者是客,照應嘉賓是她作為主人應該做的。
然後轉身要走。
就在這時,門開了。
時雨甚至沒看清陳啟的臉,就被他拽進房間,身後的門「砰」一聲關上。
髒襯衣隨意地丟在沙發上,陳啟裸上半身,蹺腿坐著,墨色眼眸直勾勾看向時雨。
他的身材比以前更好了,肌肉練得有型,不至於誇張。腰下蝶形胎記明顯,仿佛立刻就能振翅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