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需要我過去嗎?
陳啟:不用,你好好休息。
時雨沒再回復,打電話給絡通酒店的經理,請他安排簡餐。
晚上九點整,陳啟還沒回來。酒店經理親自送餐上門,見時雨穿戴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小姐,外邊下雪了,需要我送您嗎?」
時雨接過保溫提籃,換鞋出門。
「不用,我自己開車。」
經理一路送她到車庫,目送她開車離開,這才回頭找自己的車。
雪天能見度一般,時雨開到一半突然心悸,想起兩次飛來橫禍,握方向盤的手有些僵硬。
她給陳啟打電話,外放聲音。
「你和展宇在哪個輸液室?我馬上到了。」
陳啟剛把發酒瘋的周展宇弄回床上,氣喘吁吁問:「過來做什麼?這裡亂七八糟的,周展宇比過年的豬還難按。」
時雨笑了一聲:「難道你按過年豬?展宇在輸葡萄糖,你呢,你吃晚飯沒有?」
陳啟也笑:「寶寶,你是在關心我嗎?」
話剛說完,周展宇把手機搶過去:「濛濛,你是不是濛濛?」
時雨說是,他忽然哭起來:「濛濛你可不可以讓阿雪來看我,我想見她,我發誓再也不說話氣她了真的……」
陳啟奪回手機,對時雨說:「別理他,你好好開車,我等你來。」
時雨坦然道:「我開車緊張,你別掛電話。」
陳啟:「噢?所以你是想,讓我哄哄你?」
時雨:「差不多。」
陳啟:「不行,開車要專心,分神容易出事。」
時雨:「那你給我唱首歌,車載音樂不影響專心。」
陳啟想了想,給她唱羅密歐在神父面前的表白。
時雨心安了,但陳啟把周展宇給唱哭了。他一邊哭一邊罵,罵上天不公,狗情侶還在他面前秀。
一首歌唱完,時雨把車開進醫院停車場,上樓找周展宇的病房。
周展宇哭累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皮沉重地蓋上。陳啟給他掖好被子,估算吊瓶滴完的時間,這才起身去接時雨。
電梯門開,陳啟張開雙臂,把撲進懷裡的時雨接住。
時雨說:「我給你帶了晚餐,還有展宇能吃的魚片粥。」
陳啟帶她走回病房:「他可算是鬧累了,跟小學生似的,撒潑打滾嗷嗷叫,我心累。」
時雨很擔憂:「這樣不行,再瘋下去真得進精神病院。」
陳啟:「那怎麼辦?」
時雨掏出手機拍照,給江雪發過去,江雪很快打電話過來問:「濛濛,你病了嗎?!」
時雨說:「展宇病了。」
陳啟在病房外間坐下,打開保溫盒,跟時雨一起吃飯。
「讓江雪知道真的好嗎?」
「我只是告訴她展宇病了,至於來不來探病,她可以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