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和陳啟走了,後者開車, 路上沒說什麼。剛進家門, 時雨被一道狠力壓在牆上, 陳啟的唇不由分說擠過來,極盡狂熱地吻她。
「寶寶,我以前很喜歡冬天。」
「因為冬天有你的生日, 聖誕節和跨年夜。」
「後來我很討厭冬天,因為冬天你要和我分手。」
陳啟的親吻與解衣動作同時進行,後背那隻手寬大但靈巧, 輕輕一碰, 胸前束縛鬆了, 時雨一顆熱燙的心往他掌中跳。
「現在也很討厭冬天, 因為出門穿太多了, 難脫。」
時雨氣都喘不過來,更別提回他的話,便只能聽他絮絮念。
「記得麼, 你對別人的好要三倍還我。」
找著一絲喘息的間隙,時雨說:「我請你吃三頓飯?」
陳啟指尖刮過要命的地方, 時雨哆嗦著問:「怎麼還?」
「我要吃你,」陳啟的薄唇一張一合, 「從里到外吃三遍。」
室內外溫差過大,時雨感覺春夏已至,動一下就熱得流汗。陳啟宛如冬陽,離遠嫌冷,靠近嫌燙。
太熱了。身後是陳啟的胸膛, 面前是溫熱的牆面,無處可躲。
「你沒跟我提過,何廷恩也是B大畢業,為了跟你一起上學,他還跳級。」
時雨覺得他不可理喻,這種時候還要提別的男人。
「時雨,我們第一次分手那段時間,是他在陪你,對嗎?」
對也不對,沒陪多久就回港了。
見時雨垂首不回答,陳啟越發陰鬱,力道隨之加重。在這樣極致的壓迫感里,時雨體內溫度反而節節攀升,比往日溫柔廝磨來得更早。
於是她故意不應聲,讓陳啟放肆發瘋。直到承受不住,她想解釋幾句,陳啟卻不給機會。
玩過頭了,很難收場。
半夜天空飄起雪,時雨雙膝墊在柔軟的羊絨毯上,手掌貼著光滑的落地窗。窗外燈光昏黃,照亮一條小路,她以為自己在麗貝灣,在費城小別墅,或是紐約城的某一處。
下午吃了一口奶油,過敏反應姍姍來遲。但時雨白皙皮膚本就泛紅,體溫也高,哭著喘不上氣,以為全是陳啟害的。
陳啟討回三次補償,把人抱回懷裡哄,發覺她快呼吸不過來了。
抗過敏的藥家裡有一堆,陳啟手忙腳亂地讓時雨選,選完了餵她吃下去。
藥效發揮需要時間,陳啟度秒如年,最終還是打了私人醫生電話。
醫生提著藥箱上門,入目一片狼藉,紙巾包著濕物,昂貴的羊毛毯揉得凌亂,薄片包裝拆了丟地上。
反正就,讓人臉紅。
陳啟言簡意賅:「我老婆過敏了。」
醫生秒懂:「可能是橡膠過敏或者精y過敏。」
陳啟說:「奶製品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