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這兩周大傢伙待一起的時間變多,幾人不知不覺匯聚成了個小團體,周柚檸不避諱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上次音樂課的時候我就覺得了,你們倆偷偷摸摸就先走了。說,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沒告訴我們啊。」
黎月壓著心底萌生的心虛,避重就輕道:「我們沒有偷偷摸摸。」
「沒有偷偷摸摸,那就是有秘密!」周柚檸一語道破。
黎月第一次覺得糊弄人好難,她暗暗瞥了眼了陸明拓,心裡衡量哪件事可以說,細想後發現哪件事都不方便說。
「不然你有事第一時間想到的為什麼是他不是我?」周柚檸話里的醋意快要溢出來了,「楊和彬的事情也是,我們幾個要是不跟過去,你們兩個是不是都沒打算告訴我們。」
黎月愣了一秒,旋即莫名鬆了口氣:「他的事我們不比你們早知道,只是我從政教處回來的時候湊巧多聊了兩句。」
她儘量合理地解釋:「事發突然,當天那種情況,他是知情者又是男生,去廁所送東西比較方便。」
「倒也是。」周柚檸仔細想了當天的事,覺得也有道理,末了又問了一遍,「真的沒有其他秘密了?」
黎月垂眸避開視線,含糊道:「我和他……都不熟,哪有什麼秘密,你別亂想了。」
他們之間沒有能算得上秘密的事,只是說出來不好解釋。
「真的?」周柚檸半信半疑,扭頭又掃向陸明拓。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一下。
陸明拓直勾勾注視黎月,聳聳肩意味不明地說:「她說不熟就不熟。」
「是嗎……」周柚檸敏銳地察覺他們的異樣,但真要她具體說又說不上來。畢竟黎月天天一心求學別無他念的態度,陸明拓又始終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韓啟航大大咧咧地插話:「有啥不對勁?以前不熟現在熟了啊,我拓哥和黎月現在那可是有革命感情的戰友,當然不一樣咯,是吧?」
他學周柚檸在兩人之間來回確認,一副殷切的表情。
黎月點點頭:「嗯。」
陸明拓笑著埋汰道:「滾。」
韓啟航現在對陸明拓的嫌棄都免疫了,臉皮厚的不得了:「不滾不滾,我們不僅是戰友還是同桌,我們多有緣啊拓哥~我們才是最特別的~」
周柚檸送了他一個白眼。
「傻子,你口水蹭我胳膊上了。」陸明拓受不了韓啟航的獻媚腔調,胡說八道躲開他。
擦了擦空蕩蕩的嘴角,韓啟航拖著椅子上前,懇切地對黎月說:「拓哥都要學習,那我也要,黎月你也教教我唄。」
黎月剛轉學來的時候,他可是實實在在見過且用過她的學習筆記,條理清晰詳略得當,只能說不愧是從市重點出來的學生。
「你不是全班前十嗎,你還要人教啊。」范奇奇調侃他。
「那我拓哥都要發憤圖強了,我可不得陪一個嘛。」韓啟航笑呵呵地說,「不過……你對拓哥那些要求……聽著確實有點難啊,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啊。」
豪情壯志一大堆,真要落到實處又發現寸步難行。
「你基礎比他好,不會比他難。」黎月回。
陸明拓:「……?」老老實實感覺又被踹了一腳。
「那我也要學。」周柚檸不服氣,「我要學的比他們多,考得比他們好!」
韓啟航嘖嘖道:「這你也要比。」
「我就比!」
黎月笑吟吟地點點頭:「好,我第一個教你。」
「小月最愛我了。」周柚檸抱著黎月的胳膊,衝著韓啟航做了個鬼臉。
一群人打打鬧鬧,話題越跑越偏,不知不覺到了上課的時間點。
*
一個星期後,學校對高二二班馮耀同學在學校論壇擅自發布影響學校聲譽的帖子進行了通報批評,並給予其記過處分。應老師和家長的要求,馮耀親手寫了幾份道歉信分別給到了幾個被欺負的同學。
楊和彬在收到道歉信的當下,根本聽不清馮耀說了什麼。直到人走後塵埃落定,他才終於敢肯定馮耀手上再沒有可以威脅他的東西,不用再每天擔驚受怕,不用再忍氣吞聲。
心裡的大石頭響亮亮地落下後,他又沒忍住,在班裡大哭起來。
自從挖掘出楊和彬的愛哭屬性後,周邊的幾人逐漸習以為常,象徵性恭喜兩句後便各干各的去了。
哭的差不多後,楊和彬邊啜泣邊擦乾淨眼淚繼續划動手上的筆:「黎月,剛、剛剛這道題的場強方向為什麼不是由A到B啊?」
黎月圈出了重點,耐心地給他解釋:「因為場強方向是由高向低,但這道題干里沒有明確A和B的電勢高低,所以沒辦法判定方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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