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過去沒多久後,胤禟就過來道謝,兄弟兩說了幾句話。
入夜,胤禛才可以好好地折騰烏錦,做了兩次才歇下。
翌日一早,胤禛起來,穿了一身柳色常服,沒等烏錦睡醒,他先簡單吃點東西就出門了。
今日要跟著皇阿瑪他們體驗當地風土人情,他先到皇阿瑪下榻的宅子前,他總不能讓皇阿瑪等他,慢慢的,太子等人也到了。
大家互相詢問昨晚睡得如何,寒暄兩句,等皇阿瑪準備好後,他們才上了馬車。
當地的官員們作陪,有道員、知縣、通判等,胤禛一眼就看出去的地方都是特意修整過的,呈現出來的就是百姓安居樂業,一切欣欣向榮,沒有骯髒污穢,那些官員不僅僅對著皇阿瑪阿諛奉承,對著太子也不例外,甚至他覺得那些官員討好太子時,那臉上的笑容更是放大。
就這樣去了兩個地方,花了兩個時辰,胤禛就回來了,烏錦坐在他的床上看書,那樣子像是剛起來一樣,肯定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餓不餓?」
烏錦搖頭,說她剛吃過,吃了一碗餛飩,坐了三天馬車,再耐得住折騰的人也會有些難受,昨晚又鬧得太厲害,她只覺得渾身酸痛,所以哪也不想去,什麼都不想做,就想坐在床上看書。
「爺,你餓的話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胤禛忙活白天,的確餓了,他也讓人給他做一碗餛飩,奴才送來時肯定不止是一碗餛飩,還配有一些小菜。
他吃飽後便讓人撤下去,他脫去外衣,鑽進被窩裡躺在床上,神情若有所思。
今日那些官員對太子諂媚太過,連他都看出來了,皇阿瑪如今都四十八歲了,而太子才二十七歲,皇阿瑪進入老年,太子來到盛年,
那些地方官想討好未來的新君,太子也當了二十六年的太子,積威甚久,這大清無論是百姓還是大臣都知道太子是儲君,太子有時候代替皇阿瑪處理朝政,日漸得心應手,威望遠揚。
只是越過皇阿瑪去討好太子,似乎有些不妥。
胤禛思來想去,又讓自己別往下細想,這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他不是太子,他只是貝勒,將來也能當個親王,君與儲君的矛盾不是他能去干預的,這是皇阿瑪跟太子的事。
這麼一想後,他偏頭看看烏錦,她脖子上還有他昨晚留下來的吻痕。
「烏錦,若是皇阿瑪跟太子之間有紛爭,你說我該站誰?」
烏錦一聽這話就瞬間扭頭看他,「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問問你,你說我該站誰?」
烏錦哪敢跟他胡說什麼,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比四阿哥聰明,四阿哥畢竟是在皇家長大的人,她只能算是提前知道一些結果,只是這個結果究竟是怎麼樣的前因造成,她不敢胡說,免得影響四阿哥自己的判斷。
「爺,你別忘了我只是一內宅女子,我不懂前朝那些事,你就別問我了,你比我聰明,你問一個比你笨的人只會得到一個錯誤的答案。」
「誰說你笨了,我覺得你很聰明。」
胤禛也是慢慢接觸下來才覺得烏錦其實很聰明,只是她是女子,她哪怕有抱負也實現不了。
「只是一些小聰明,前朝的事,我幫不上忙,爺你自己想吧,你肯定能想通的,我不懂這些。」
胤禛覺得他只是問烏錦他該站誰,烏錦就一副怕說錯話的樣子,一下子就想到前朝,說明她心裡是清楚的。
「你大膽說,我不會怪你。」
「我說什麼?太子跟皇上對我而言都是遠不可及的人,我哪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紛爭,爺,你自己想吧,別打擾我看書。」
胤禛笑了笑,她還是一個嘴嚴的人,算了,靜觀其變吧。
在河西務待了兩天,他們又啟程。
過了十幾天,他們開始乘舟,此次皇阿瑪南巡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查看黃河下游各處堤防,查看上一年這些地方的受災情況。
上一年黃河決堤,皇阿瑪雖只發放了五萬兩賑銀,但這些年,為建造加固堤防,還有隔三差五的賑災,朝堂已經花去數百萬兩銀子。
他們到高家堰時,皇阿瑪見當地受災嚴重,直接免去今年的地丁錢糧等賦稅。
之後又途徑幾地,有官員上稟說當地一些官員多年來侵吞賑銀,使得民不聊生,還將一些貪污受賄的官員舉報給皇阿瑪。
皇阿瑪直接命太子徹查此事,太子原本隨駕,為了查那些貪污受賄的官員,只能滯留當地。
他們隨著皇阿瑪再一路南行。
胤禛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心中有疑惑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