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靠坐在一旁,安靜地打量著面前這群人, 她總覺得, 自沈鶴之出現後,氛圍就變得有些奇怪。
祝妙安和其他太虛劍川弟子,都將沈鶴之稱作「祝師兄」,但他們對他的態度卻實在不像是在面對哪個師兄,恭敬中又帶著一絲惶恐和緊張, 小心裡又充滿了以他馬首是瞻的信服。
原本祝妙安才是他們的領頭人,但現在就連祝妙安都對他言聽計從,一副事事以沈鶴之的意見為先的模樣。
雲挽覺得,就算他們是兄妹, 就算這個兄長的修為和實力的確更上一層樓,但也不至於這般吧。
而且「祝師兄」這個稱呼也好像燙嘴似的, 每次有人喊出來,都帶著一種顫巍巍的不安, 仿佛沈鶴之會就此把他們吞了似的。
雲挽就又想,難不成這個祝道友平日裡在宗門裡脾氣很差,不好相處嗎?
她又忍不住開始觀察起了他。
「這個方向的地火濃度更高,」青年道,「赤狐族人本就不懼地火,我們要找之人,必是會往地火最核心之處走。」
他手指一點,便向懸在空中的避火珠打出了一道靈光,籠罩著眾人的赤色光壁就出現了明顯的顏色變化,有的地方更濃郁,有的地方卻很淺淡。
「地火能熔斷靈氣,也會降低我們的感知力,若只憑直覺走,很可能會被混淆知覺,但我們只要藉助避火珠,擇選出令避火靈光更強烈的方向,便不會出錯。」
所有人都聽得全神貫注、不住點頭,青年轉ῳ*而又對祝妙安道:「還是由你操縱避火珠帶路,我來斷後,若情況不對,我會出言提醒。」
雲挽就發現,這個人與旁人說話時,臉上的確沒什麼太多的神情,那副冷冽若冰霜的模樣,給人了一種很強的距離感,也唯有面對妙安時,他的眉眼才柔和幾分。
說起來,他對她的態度倒是溫柔得過分,想來是因她捨命救了妙安,雲挽不禁感慨,他們這對兄妹的關系還真是好。
她自幼沒有兄弟姐妹,這種感情不免讓她有些陌生,隨後她又想到了燕少慈,她想,她與燕少慈是從小一同長大的,也能算半個兄妹了吧......
胡思亂想間,她的視線仍未從沈鶴之身上離開,因有面紗遮蓋,她便看得肆無忌憚,而恰在這時,青年竟突然偏頭看了她一眼,仍是很精準的一眼,仿佛是透過面紗望見了她的眼睛。
雲挽幾乎下意識就收緊了拳頭,但沈鶴之也已經很快地轉開了注意。
「再休息一下吧,」他對眾人道,「等會兒我們就一路趕往核心,不要再停了,此處地火濃重,待得越久,對我們的損耗就越大。」
於是大家就都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盤腿坐下,開始努力地恢復自身狀態,雲挽也同樣閉上了眼睛,她餘毒未清,本就有些虛弱,此時更要好好休整一番。
沈鶴之忍不住再次看向了雲挽,如今四周其實很不安全,他心底卻生出一種許久未有過的滿足,像是那些空洞終於被填滿了,他需要極力忍耐著,才能克制住不在此時靠近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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