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昨夜我看到花無夜了,他不是一個人來到這裡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女修。」
「誰?」
「謝泠。」
「你們調查到我這兒來了?」謝泠坐在自己的小院子內品茶,看著面前的不速之客,神色沒有半分慌張。
她分到的院子遠離其他弟子,雖說四周荒涼,想要出峰修習都要先走個一炷香的山路才能抵達最近的傳送陣,但這周圍的環境幽靜雅致,倒是方便了她行事。
尤其是此刻,陽光流淌過林梢,在院子內投射出斑駁的光斑,時有山風略過,也不顯得灼熱。
松針與竹葉的摩裟聲此起彼伏,不像是被天衡峰針對的修士居住的荒僻院子,倒像是哪個大能隱居的住所。
尤其是此時此刻,謝泠端起瓷白茶壺,給身前坐著的都笑白倒了杯茶,她的動作怡然自得,看的都笑白倒是詫異起來。
她知曉謝泠的身份絕不一般,但這是不是有點過於鬆弛了。
「你獨居在此處,沒有任何人見過你昨日的行跡,唯有一個御獸峰的小弟子看到你跟在花無夜的身後進入御獸宗。」都笑白凝視著謝泠的表情。
「那些靈獸發.情,若不是花無夜的功法所致,便只可能是被人投毒,進入御獸峰的外人只有你和花無夜兩個人,花無夜現下昏迷不醒,便只能從你這裡著手,還望謝道友將此事解釋清楚。」
都笑白神色嚴肅,語氣禮貌卻疏離,她端足了玄天宗大師姐的樣子,並沒有明說懷疑謝泠,仿佛只是在秉公辦事,但眼神卻極具壓迫感。
若謝泠真是一名普通修士,只怕這會兒已經想要慌忙自證。
但謝泠並非修士,只見她狀似思索,略一點頭,直起身子坦然道:「我確實跟在他身後進入了御獸峰。」
「不過我去的時候御獸峰已經亂起來了。」
都笑白神色複雜:「你為何能進入御獸峰?」
謝泠支著下巴,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不知道啊,我跟在他身後,就那麼進去了。」
換而言之,是花無夜將她帶進去的。
倒也不是沒可能,若真是如此,還得從花無夜處著手。
都笑白眉頭皺得更深,正暗自思忖著,院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她剛一抬頭,只聽門「砰」地一聲被撞開。
汪修然帶著天衡峰的弟子魚貫而入,將這處小院團團圍住。
都笑白站起身,看著汪修然朝後揮手,跟著的弟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想要押住謝泠,只是還未近身就被都笑白攔住:「汪師伯這是要做什麼。」
汪修然似笑非笑:「都師侄奉命查案,但如今這案子複雜,牽涉魔族,已經移交了執法堂,我們天衡峰協助查案。」他將手中執法堂的簽過的文書舉到都笑白面前,「白紙黑字,執法堂簽字畫押,緝拿謝泠。」
都笑白接過面前的文書,眉頭皺得死緊,這東西做不得假。
但,緝拿謝泠?
「殷兄在花無夜身上發現了魔息,這個合歡宗弟子曾經接觸過魔族。」
仙魔修好不假,謝暝被邀請參加宗門大比也是玄天宗一力促成,但是現下仙魔還在和談,許多事情並未談妥,他們也並未被邀請來玄天宗,玄天宗內絕不可能出現魔息。
不止如此,「那花無夜也不是被靈獸攻擊昏迷,而是被魔氣攻擊。」
汪修然拿出自己手裡的透明琉璃瓶子,裡頭一團黑色的魔氣涌動,他說的不假。
「昨夜花無夜一直在晚宴席間,宗主和劍尊亦參與晚宴,是以花無夜尋找機會,只能在晚宴結束後前往御獸峰釋放魔氣。」汪修然意有所指,看著謝泠,問道:「你為何跟著他?」
謝泠正欲開口,就聽到汪修然繼續說道:「你可有看到這縷魔息。」
謝泠:「我……」
「你只需要回答看見或是沒看見。」
「沒看到。」
「你當然看不到,因為這東西就是你身上的!聽說謝暝對你很是青睞,甚至開出了魔君的條件,你早就與魔尊暗通款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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