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別忙活了,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柴火在山上,這一上一下天都黑了,現在又是入秋,豺狼虎豹的都在山頭嚎,就連老婆子我撿柴火都是和著村里人一起上山,一個人可不敢。」
說話間,晚餐似乎已經煮好了,許婆婆拿出三個碗,一一盛了,再從一邊的水缸里拿瓢,麻利的將鍋洗了,再盛上半鍋水蓋上蓋子。
許小女也拍拍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木灰,幫著許婆婆將碗端到屋內唯一的桌子上。
許婆婆去看了水青,發現還沒醒,招呼著許皎皎和許小女先吃。
許小女捧著碗,要許婆婆吃一點。
許婆婆搖著頭說道:「不餓,不餓,吃了不消化夜半要醒。」
許皎皎將椅子和碗一齊放到許婆婆身邊,說道:「婆婆快吃吧,我姐暫時醒不過來,不用準備她的吃食。」
許婆婆愣了,這世上還有不需要吃食的人。
許皎皎一本正經的胡說道:「我姐是先天不足之症,看過多少大夫都沒有,一年裡總有一些時日睡著不醒。」
說完,許皎皎自己都愣了一會,她都會睜著眼說瞎話了,看來之前浮游界歷練還是學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許婆婆糾結好久,確認水青真的不會醒,才吃下了那碗野菜粥。
許皎皎也吃了起來,黑色的不知名圓餅硬的很,放在鍋里煮了那麼會竟然還是硬的,而且還有很多難以下咽的細碎存在,野菜還行。
一頓飯吃的許皎皎喉頭像劃著名東西。
吃過飯後,許婆婆洗了碗,從鍋里舀出被柴火餘溫弄熱一些的水,讓許小女和許皎皎擦身,還拿出衣物給許皎皎和水青換。
隨後,許婆婆和許小女去了屋後抬出一塊板子,從竹櫃拿出被子,在屋內鋪好,一張簡易的床便好了。
等一切忙完,夜幕早已降臨,許皎皎和水青在竹床上,許婆婆和許小女擠在木板上。
黑暗中,許婆婆出聲道:「小娘子這幾天將就幾日,我明日就去砍竹子編竹床。」
「婆婆費心了。」許皎皎低聲道,來自眼前老婦人的關懷盈滿了心間。
第二日,天色剛亮,許婆婆便起了身。
許皎皎跟著一起去了。
竹林在靠近村裡的位置。
一路上,遇見不少村民,每個人都問了一遍許皎皎,許婆婆不耐其煩的一遍遍回答她從水裡把許皎皎撿起來的事情。
許皎皎注意到,許婆婆看似和村民都能說上話,但村民的態度似乎總是隔著一層。
直到有人當面嘲諷許婆婆。
「許婆婆,我說你許小女都餓成什麼樣了,你還養兩個毫不相干的人,真是拎不清。」
「我就說人老都老糊塗了。」
許婆婆聽不懂似的傻傻笑著,嘲諷的人也沒趣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