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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謝濯玉還真就又小聲地重複了一遍:「我不要喝。」

——畢竟,燒得暈乎乎的他哪裡聽得出來話語裡的語氣。

晏沉讓他說,他就真的說。

晏沉拇指輕輕蹭了蹭他的嘴唇,沒好氣地說:「發熱這麼嚴重不喝藥,你想燒壞腦子變成傻子麼?」

謝濯玉睜開眼看他,表情有點不高興:「我不想。」

「那就乖乖喝藥,」晏沉說著將藥碗往他面前亮了亮,「喝了才能快點退熱,然後才能好起來。」

謝濯玉垂眼看了看那藥碗,臉上仍然寫滿抗拒,抿著唇好一會才小聲地開口道:「太苦了。」

太苦了,不喜歡,所以就不喝。

病中的他簡直就是個小孩子,脆弱又任性,怕疼又怕苦。

晏沉看著他,心尖的某塊軟肉像是被羽毛輕輕掃了一下,痒痒的。

今夜已經足夠失控,他也不想再陷入無意義的掙扎,反倒少有地放鬆下來,心裡想什麼就是什麼懶得否上一句。

他想,這樣的謝濯玉真的可愛得要命……他完全討厭不起來。

他沉沉地看著他,目光不知不覺就軟了下來,再開口說話時的語氣也軟和了許多,當真像是在哄小朋友:「鈍刀子割肉最疼,你既然怕苦那就喝快一點。乖一點,喝完我給你獎勵。」

謝濯玉眨了眨眼看他,好一會才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伸手接過藥碗雙手捧住,皺著眉湊到唇邊,慢慢地喝那苦藥。

然而,一鼓作氣幾口悶是現在的謝濯玉不可能做到的。

他喝一會就要停一下,唇瓣貼緊碗沿無意識地輕蹭卻又不肯再喝,好幾次看著都想把碗塞回給晏沉,卻又對上了晏沉似笑非笑的目光時頓住,然後捧著碗好一會才肯接著喝。

第22章 上藥

這麼磨蹭了許久,他終於把那碗藥喝完了。

謝濯玉眉眼耷拉,把藥碗往晏沉面前遞,讓他看清連碗底都沒有殘存:「喝完了。」

晏沉接了碗,隨手往身後桌子甩去。

那碗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又穩穩地落到桌上,碗底磕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但碗卻安然無恙。

謝濯玉看著他這番動作微微瞪圓了眼睛,像個看到了新鮮事物的小孩。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放在另一件事,淺棕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晏沉。

晏沉神識探入儲物戒指,下一刻手中就出現了一瓶無食丹——這還是他之前特意讓半夏送來然後放儲物戒指的,就為了在謝濯玉第一瓶磕完後還有的給。

結果第二次給的時候又想等謝濯玉習慣了丹藥後為了討藥主動求他,便只給了一瓶。

都忘了新廚子來了他還是會吃飯的,最後倒是又剩下了兩三瓶,白占位置。想想都覺得自己蠢死了。

本是鬼使神差做的蠢事,卻沒想到居然還能再派上用場。

晏沉拔出玉塞,倒了一顆出來捏住:「張嘴。」

謝濯玉垂下眼睫,乖乖張嘴任他餵無食丹,然後直接咽了下去。

丹藥入腹,很快就帶來一股飽腹感,與此同時一股暖乎乎的感覺在腹中升起,很快就流到四肢百骸。

飽腹感對餓了兩三日、胃已經疼到麻木的謝濯玉來說無疑是很幸福的體驗。

但是,一點也不甜,甚至都沒吃出味道來。

他的嘴巴里還是一股藥的苦味,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謝濯玉認定這就是晏沉剛剛說的獎勵,臉上流露出些許失望。

其實也說不上被騙,吃飽的感覺確實讓人滿足,但是……嘴裡發苦,他就是不高興。

晏沉一眼洞悉他所想,被他逗樂,唇角都微微上揚,眼裡帶上星點笑意。

瞥見謝濯玉唇上還沾著點滴藥汁,他心頭一動,下一刻就隨心所想地開始動作。

手掌撐住床湊近了幾分,然後抬手用拇指輕輕揩去。

揩淨藥汁,他卻沒有收手,反而將食指按在因為湯藥紅潤起來的唇瓣上,輕輕地磨蹭按壓 ,好像在把玩什麼新奇的小玩意。

謝濯玉在他湊近時身體就僵住了,在晏沉揩去藥汁後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又被他用手指玩/弄嘴唇。

若是平日的他,一定會在晏沉蹭第一下時就會冷下臉來,不客氣地拍開晏沉的手,不高興地後退拉開距離,臉上流露出抗拒的表情。

但現在,他病得暈乎乎的,反應也遲鈍得要命,所以只是微微睜大眼,呆呆地任晏沉為所欲為。

即使他不知道這種舉動有多過分的曖昧意味在其中,親密至極,完全不該出現在他和晏沉之間,卻也在晏沉目光幽暗不知克制的撫摸中覺得有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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