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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閣門口在除夕那夜新懸了兩盞燈籠,一直未摘下來。

燈籠里不是點的普通蠟燭,而是放的特殊晶石。白天看著是普通燈籠,晚上夜深後便會自發地發出暖黃的光,映得大紅燈籠上精緻的金色龍鳳花紋好像活過來了一般。

而謝濯玉倚著門,漂亮昳麗的臉被光照得清晰。微彎的眼讓他臉上常有的霜色不復存在,暖黃的光為其添了幾分柔和。

身後身後都是無邊黑暗,他站在唯一一片光亮里,像是光與暗的分割線。

晏沉眼神微暗,下一刻就快步走回謝濯玉面前。

謝濯玉臉上流露出幾分驚訝,剛要開口問他怎麼了就被晏沉伸手捧住了臉。

捧臉的動作鄭重又輕柔,落到他臉上的吻卻如疾風驟雨,強勢得不容拒絕。

晏沉的舌不費吹灰之力就啟開了他的唇關闖入其中,在不屬於他卻又熟悉的領域掠奪,捉著謝濯玉的舌與他不放。

謝濯玉半眯起眼,呼吸在深吻中變得急促,無處安放的手最後選擇搭在晏沉的肩膀上,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了晏沉後背的衣裳。

吻太重太兇,漫長得好像永無盡頭。

偏晏沉在察覺出謝濯玉的退縮之意後伸手攬住了他的腰不許他退,另一隻手倒是仍掌心貼著他的臉。

無意義的唔嗯聲和嘖嘖水聲在靜謐的夜裡可以聽得清清楚楚,落到謝濯玉耳里更是被無限放大,簡直要讓他整個人都燒著了。

謝濯玉對時間已經失去了概念,只覺得自己要被親暈過去時,晏沉終於結束了這個吻。

緊緊箍在腰間的手在此刻成為了謝濯玉的支撐,讓他不至於因為腿軟滑到在地——被親得站不住,有點太丟人了。

謝濯玉喘著氣抬眼去看晏沉,撞進了一雙欲色滿滿的黑瞳。

晏沉抬手拇指按上他的嘴唇,有點重地替他揩盡唇上水漬。

——他好像每次親完都會這麼做。謝濯玉漫不經心地想,倒也沒有抗拒。

晏沉蹭了兩下不再動了,直勾勾地盯著謝濯玉的嘴唇甚至都不眨眼。

謝濯玉的嘴唇本就不朱而紅,只是有時候沒什麼血色。眼下被親了好一通後更是紅得要命,細看一會還有點腫,像是被揉成一團的花瓣。

謝濯玉被盯了許久沒等到話,眼看著夜越來越深,他也有點困了,只好抬手輕輕拍了拍晏沉的後背,率先開口。

淺棕的桃花眼一片水光,說話聲音微啞還有點潮意,只是抿唇很輕地笑一下也勾人心弦,話語也繾綣:「親也親了,怎的不鬆手。難不成我們要在這站一宿不成?」

「不夠。」晏沉的聲音沙啞,眼中欲色漸深。

親吻只是餐前小點,怎麼可能夠。心心念念的明月如今在他懷裡,一顰一笑都是在無聲地引誘他做些更過火的,不要再只是淺嘗輒止。

他對謝濯玉的欲.望永無止境,只多看他幾眼都要生出更多妄念。

「沒親夠也不許親了。你太兇了,好像要把我吃了。」謝濯玉無奈地搖了搖頭。

晏沉低頭把臉貼在他臉側,聲音悶悶的:「嗯,想吃掉你。」

謝濯玉盯著他有點刺的頭髮看了兩眼,還是沒忍住上手摸了兩把,話語裡的笑意越發明顯:「那你現在把我吃了咽進肚裡,以後的日子可就再親不到了。」

晏沉聽著他這話就知道他誤會了,從親吻結束就遊刃有餘的小仙君被這一句話暴露得徹底,露出了純稚的柔軟內核。

此吃非彼吃,謝濯玉還是不明白。

但晏沉不打算告訴謝濯玉,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蹭了蹭他的臉,順著話接:「所以我捨不得吃你。」

他頓了頓,抓著謝濯玉剛剛那句「以後的日子」借題發揮:「以後日日都要親。」

謝濯玉嗯了一聲,突然就生出一種錯覺。

眼前的晏沉好像本體不是高傲的龍,而是一隻小狗……不對,是體型很大的狗,但是黏人的功力比沒斷奶的小狗還高。

他甚至覺得再看兩眼就會看見他腦袋上頂著一對黑色的犬耳,尾椎處也生著一根毛茸茸的犬尾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搖。

有點荒謬的好笑,卻又莫名貼切。

「小玉。」似是覺得他那聲嗯太敷衍又或是察覺到他的走神,晏沉又喚了他一聲。

「好麼,」謝濯玉回過神,順從地應了他一聲,「明日,明日的明日,以後的每一日都許你親一回,如何?」

「好。」晏沉立馬應聲,像是怕他反悔。

「該鬆手回去了,晏沉,」謝濯玉許了承諾安撫住他,話音一轉低聲催促道,「我困了。」

晏沉鬆了手,退遠了些許,目光沉沉地望著他:「好,你回去吧,然後睡個好覺。」

謝濯玉伸手撥了撥自己有點亂的頭髮,聲音輕得像是要散在突然吹起的夜風裡:「明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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