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1 / 2)

而現在,有人勘破了無情劍道……甚至不足千歲!

說出去誰能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所有人除了感嘆此乃天道偏愛的神才,再說不出質疑的話。

現在,重襄竟然說,問月仙君是血河的禁.臠!?

問月若與血河站到了一邊,那豈不是……

一眾人變了臉色,仙界的人臉色尤其難看。

然而未等仙界之人發難,一位青雲宗的年輕修者已經憤怒地拍案而起,拔劍直指重襄:「問月仙君與血河魔頭是宿敵之事五界皆知,你個妖族信口雌黃說出這種污穢之語,也不怕遭天譴!」

重襄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只是面色譏諷地望著空中晏沉打向他的靈光。

他早有預料,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的同時飛快擲出一面鏡子擋住緊隨其後而來的紅蓮火焰。

鏡子只擋了紅蓮火一下就化為齏粉,然而這一點時間已經足夠。

一道玄雷自空中劈在那張生死血斗的挑戰書上,讓血書金光大作。

謝濯玉與重襄的名字浮在空中,很快就化為兩個血色紋印,一個落到了重襄的額頭,一個飛向了空塔之上躥進了某個房間。

——以命為注的生死血斗若不在十秒內拒絕,便是默認接受,血斗雙方皆會被印上紋印,直到血斗結束出結果才會消失。

一眾人看得分明,那紋印的去向確實是魔頭所在的房間。

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無數人驚愕又茫然,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了。

偌大的場館裡一片鴉雀無聲的死寂。

晏沉的眼瞳在紋印落到謝濯玉額上時就變為耀眼的燦金色,龍鱗爬上大半張臉,方才拋在手裡玩的木偶玩具已經被捏得粉碎。

謝濯玉微微睜圓了眼抬手去摸額上微微發燙的紋印,表情仍有幾分茫然,就見身邊的晏沉出了房間。

他浮空而立,手緩緩抬了起來,幾個眨眼的瞬間,由火凝成的紅蓮火已經出現在掌心,悠悠轉著,帶著毀滅的氣息。

謝濯玉這才開始慌亂,奔到門邊伸手去拽晏沉的衣袖:「不可以!」

血斗由天地見證,接受後就再沒有轉圜的餘地。

在結果出來前任何人敢出手攻擊某一方都會被視為意圖阻撓血斗,將受到同等傷害的天罰。

火蓮一出,重襄會被燒得神魂俱滅,晏沉也逃不掉!

晏沉沒有回頭看他也沒有應,只是目光森然地盯著重襄:「你自刎認輸,否則今日便是狐族的滅族之日。」

重襄咧嘴笑得一臉惡劣,語氣輕蔑:「他們的死活我才不在乎。問月實力強勁,殺我就跟碾死只螞蟻一樣簡單,你在擔心什麼?你想殺我,便試試。」

「不知死活。」晏沉目光一暗,手心裡的紅色火蓮悠悠飄起脫離掌心。

「阿沉!」謝濯玉驚得魂飛魄散,當即便撲出去要用手抓去抓火蓮。

晏沉一把摟住他腰的同時在他腳下凝出無形台階沒讓他掉下去,而那火蓮在撞上謝濯玉的最後一刻又回到了他的手心。

結界瞬間展開將他們籠罩,阻隔了所有人的感知。

「你別衝動。」謝濯玉聲音乾澀,細聽還有幾分抖,滿臉後怕,「你把他燒沒了,你也會死的。」

晏沉沒有看他,下頷繃得很緊,額頭青筋直跳,艱難地擠出了三個字:「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若是殺了重襄他也會受到天道懲罰。

可是重襄已是化神期巔峰,更有無數法器靈寶。

而修為盡失的謝濯玉沒有靈力根本驅動不了大殺器的靈器靈符,不需要靈力的東西在化神期眼裡只是玩具。

縱有鴻雪劍在手,晏沉也不敢讓他與重襄交手。

他賭不起,也不敢賭。

額心的紋印越來越燙,似是在無聲催促。

謝濯玉嘆了口氣,拍了拍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示意他帶自己下去。

晏沉卻沒有動作,只是死死地盯著重襄,目光殺意畢露。

「晏沉,你不能殺他!」謝濯玉沉著臉陡然提高了音量,呵道。

「那你是要我看著你死嗎?」晏沉終於垂眼看向謝濯玉,聲音是少有的冷,「謝濯玉,你又想丟掉我是嗎?」

謝濯玉抿了抿唇,在捕捉到燦金龍瞳中一閃而過的受傷後又敗了下來,抬手摸了摸晏沉額頭的黑色龍鱗:「你死了,我要怎麼辦啊。」

「我死了,容樂珩便是新一任的魔君。」晏沉聲音嘶啞,抬手捧住謝濯玉的臉與他額頭相抵,眼神不舍卻又決絕,「縱我身死,只要魔界不滅、魔族尚存一人,便無人能動你。」

明明初遇的時候是恨他入骨的人,怎麼現在會說出這種話。

他到底忘記了什麼,到底為什麼會把一個愛他到願意為他赴死的人忘得一乾二淨。

最新小说: 團寵小奶包,我是全皇朝最橫的崽 抄家流放?不怕!奶包囤糧滿倉肉 初戀白月光寄我籬下[女尊] 她为何总被大佬创飞(无限 NP) 顶级暴徒(法案之后) 循循善诱(骨科 豪门 np) 與夫君和離後 獵戶的神醫小悍妻 詭異雜貨鋪[經營] 穿書後成了全民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