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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去往魔界的第一天起,他已經在計劃登上魔界之主尊位後如何奪回晏靈微落到仙界的龍骨。

——可他留在謝濯玉身上的那抹守護靈力在某一天突然被一種不知名的外力抹除了,而他向謝濯玉發去急訊卻得不到回訊。

絕不是修行出了岔子,是有人對謝濯玉下手!

意識到這件事的晏沉打碎了茶盞,臉色鐵青,恐怖的威壓在一瞬間毫無保留席捲了整個魔宮,壓得一眾正在匯報事務的各族首領被迫跪倒在地,說不出一句話。

狗屁計劃,去他的先禮後兵。

他一腳踢開了面前的桌案,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計劃作廢。以最快速度整兵。三日內,我要百萬大軍兵臨仙界界門外!」

魔族大軍抵達二界交界處的同時,一紙信箋終於到了晏沉的手中。

那是他多年前留在北境的一枚暗樁,也是唯一一枚。說不清當初是為什麼埋下這暗樁,絕非監視,好像那時只是因為想謝濯玉了才隨手指了地圖上的北境。

這些年晏沉從未啟用他,眼下也是第一次收到情報。

卻是噩耗。

【經查探,約五年前總使欲離開北境,後不知所蹤,疑與某位仙君有關。】

暗樁傳來的密報寫得簡潔,字跡清晰,落了做不得假的專屬印記。

晏沉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凝著紙上仙君二字的目光熾熱,仿佛能將紙燒穿。

命令下屬按計劃行事的下一刻,他破壞了界門的防護陣法,生生撕開了通行之路。

他一路殺過去,誰也擋不住他前行的腳步。他問過每一個手下敗將,卻得不到半條關於謝濯玉的有用信息。

他的小仙君好像從未出現在仙界過。

晏沉心中的煩躁與不安愈盛,而極意君敗了竟還敢火上澆油。

「聽說你在打聽南明座下那小子的消息?」拖著殘破軀體的極意君說每一個字都在嘔血,卻還堅持翻著眼皮看踩著他頭的晏沉,喉中擠出意味不明的嗬嗬笑聲,「可憐,可憐!天賦驚人又如何,嫩得很啊!」

晏沉握著長槍的手一緊,當即加了幾分力,厲聲道:「老東西,你到底知道什麼?說話!」

極意君吐出一口血沫,表情更加扭曲:「你想知道何須我說?我只等來日在冥界再見,哈哈哈……」

他的悽厲笑聲在一簇蓮型火苗落到他身上時戛然而止。

微弱的火苗在接觸到極意君的下一瞬便氣焰大漲,然後將其完全包裹。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地上已經沒有了人影,甚至沒有灰燼,只有四周的血跡與被摧毀的靈木林證明曾有一場大戰。

晏沉臉色蒼白如紙,金瞳也暗淡了些許,臉上表情卻更凝重了幾分。

心中的不安與焦躁因為極意君這沒頭沒腦的啞謎更加強烈,以至於識海中的紅蓮火種也開始躁動。

他深呼一口氣,調息數周天努力平定下來。

他本就與極意有仇,不能信那老東西說的。臨死之人狗急跳牆想擾亂視聽而已,做不得數。

心神不能亂,中庭未至,後面還有苦戰。

……

晏沉眯著眼看了看眼前一眼望不盡的通山石階,輕呼出一口氣,眉眼間閃過一抹輕快。

只要越過這座山、撕裂那道界門,他能在半個時辰內踢開中庭神殿的大門。屆時,他自然能從那群老不死的嘴裡逼出謝濯玉的下落。

只是,他再次在腦海中搜尋了一圈,仍是猜不出鎮守此關的仙將人選。

連那所謂前五的「戰神」天戈都敗在自己手中,那這次會是誰呢?

可別是南明。若是南明,那倒棘手,畢竟是濯玉的師尊……可與這種層次的人交手若還敢有所保留,他的下場只會比先前被燒的神魂俱滅的極意更慘。

晏沉眉毛緊擰,運氣拾階而上,眨眼便是數百階。

登上山頂的一瞬,一陣強大的靈力波動驟然捲來,隨即便是劇烈的空間震盪。

空蕩蕩的山頂在下一秒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無盡雪原,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雪白一片。

山頂應該有個陣法,連接了這個獨立的小空間,看著確實很是適合無所顧忌地死斗。

晏沉沒有心思欣賞雪原的綺麗風光,他只想快點解決了阻攔的人好去尋謝濯玉。

大抵飛了一炷香,晏沉終於看見了自己的對手。

他驟然停下疾行的動作落到一座雪山上,死死地盯著立於對面峰頂那人的背影,臉上一點點浮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人一席白衫,執一柄通體雪白的劍,長身玉立於雪峰之上,宛如一棵雪中青松。

而他太熟悉那個略有幾分單薄的背影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錯認。

那分明是謝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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