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文案組也可以撤掉。」
姬赫曜反問:「要不要把反偵查組也一起撤掉?」
「我早就讓你這麼做了。我們研究這個遊戲,不就是擔心平行世界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嗎?現在得出結論了,對方是男尊世界,還有研究、反偵查的必要嗎?」
拜託,一群男人統治的世界能造成多大威脅啊?
當你知道界男人是統治者的時候,你很難對它提起任何防備之心。
就像你得知晚上窸窸窣窣的不是在逼近的猛獸,而是鄰居家溜過來的家養倉鼠之後,你只會覺得好笑。
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這麼輕視對方,姬赫曜——她的老師、她的媽媽、同時也是她的上級——以非常嚴肅的口吻,回應了她「鄰居家倉鼠」的比喻。
「如果鄰居家的倉鼠凌駕在你鄰居頭上,它的地位遠高於和你同為人類的鄰居呢?你還會覺得它不應該被重視嗎?」
「這只能說明鄰居太沒用了,或者她太寵著倉鼠了,太愛了,心甘情願被倉鼠騎到頭上。」
嚴希說著,自己也笑了,倉鼠騎到人頭上去,聽著就搞笑。
到底是年輕,她只有四十多歲,出生時世界上已經沒有男人存在過的痕跡,她沒有任何渠道了解這些。即便是想像,她也很難設想出一個男尊世界會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她想像不出「男強」,只能自作主張地認為是「那邊的女人不行」或者「那邊的女人心甘情願寵著男人」。
她不以為然,「我們又不廢物,也不心甘情願,所以我們家的倉鼠就很乖,別人家的倉鼠就算跑到我這,我也自信能處理掉。」
姬赫曜指出:「你家的倉鼠都滅絕了。」
「那沒辦法,物競天擇,自然法則嘛,小孩入學時學到的第一課就是與自然和諧相處,要尊重自然的選擇。
我們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在離去前盡情享受快樂的生活,已經仁至義盡了好嗎?」
物以稀為貴。
當男人很多時,她們從不覺得男人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當男人稀少時,她們建立起了「淨土」,以保護男性免遭外界傷害。外面的女人進不來,裡面的男人什麼都不用做,每天就只是吃吃喝喝玩玩睡睡,最昂貴的化妝品、最華麗漂亮的衣裙、最有效的減肥器械,他們想要的應有盡有。
男人擁有了極高的地位,在淨土裡,他們是絕對自由的。
想做什麼做什麼,就連刀槍棍棒這種不適合男性的東西,只要他們要,她們就給。哪怕他們在裡面暴起殺人,也會輕易被制定法律的人寬恕。
男人真的太少了,已經被殺了一個。難道我們要處決另一個,讓他們更稀少嗎?
別的瀕危物種可沒有這種待遇。
「我覺得我們這邊對待男人,比她們那邊對男人好多了,那邊的男人居然還要工作,真可憐,我想,這大概就是她們說男人也是男權社會受害者的原因吧。」
眼看她越說越離譜,姬赫曜忍不住搖了搖頭。
「看來你對這個直接和平行世界的人接觸的工作,真的意見很大。」
意見很大都已經是保守說法了,簡直是怨念深重。
「廢話,要不你去試試?你不用在第一線,你當然心平氣和。」
姬赫曜思索片刻,「要一起聚個餐嗎?《如你所願》的所有人一起,還有我。」
「想聽聽一線員工的心聲了?」
姬赫曜笑:「你這都是哪學來的詞,不過意思確實是這個意思,你和她們說一聲,聚餐地址讓她們決定。」
肯定不能讓嚴希做主。她只會選擇距離自己最近、步行距離最短的那個,而不是最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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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最終選定的是一家小館子,專做一些家常菜,四十個人浩浩蕩蕩,幾乎占下了半個餐館。
她們人多,來之前也沒有提前打招呼,店家在她們點完單之後立刻開火,到上菜也要等半個小時左右。
服務員先給她們上了一盤應季的西瓜,和一壺清熱解火的茶水。
四十個人一個包廂肯定塞不下,因此她們在大堂里選了六七個離得近的卡座,大堂中央是一個巨型的魚缸,將大堂分成了左右兩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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