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習慣慢跑,拿名次肯定是不可能的,就先問了一句:「體委,跑倒數第一的話,對咱班沒影響吧?」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了!」劉袁亮喜上眉梢的, 轉而攻略她:「怎麼,你有想法報名啊?」
她糯糯的說:「嗯,等會你就填我的......」
曲疏月只點了個頭,還沒把這句話說完。
冷不防被她同桌搶白了一句:「她不去,我去。」
一時間,劉袁亮和曲疏月,包括靠在窗台邊逗女生的胡峰,六隻眼睛看向他。
陳渙之若無其事的,挑眉反問劉袁亮:「你還有別的的事嗎?」
目的達到的體育委員,立馬撤出了戰場:「沒事,我沒事,你們繼續。」
曲疏月捏著筆,很細的咦了一聲:「和我搶什麼呀?」
陳渙之一臉坦蕩蕩:「誰和你搶了,人家找的不是我嗎?」
她爭論道:「但你說你不去啊,我說要報名,你又忽然要去了。」
「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不去了?」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曲疏月氣不過,指了下窗台邊胡峰,找他對質:「你剛剛在這兒的,他是不是說不去?」
胡峰攤了下手,實事求是,客觀公正的說:「他只是問劉袁亮為什麼不去,沒說自己不去。」
「......」
曲疏月氣鼓鼓的,輕捶了兩下書桌,就接著寫題了。
陳渙之微勾了唇角,朝胡峰那兒稍微看了一眼,得到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笑。
真到比賽那天,曲疏月才暗自慶幸起來,她來了例假。
脫口要答應劉袁亮的時候,她都沒有算到,運動會期間剛好是姨媽期。
上午開跑,曲疏月忍著肚子疼,還是去操場上加油。
陳渙之穿身白色運動服,往起跑線上一站,一句話也沒有的,把男生組選手艷壓下去。
旁邊圍著驚嘆的女生,十個裡頭有九個,也不是為看比賽來的,是專程瞻仰校草的風姿。
甚至還有一些是外校的,托同學混進來,這種事發生在陳渙之身上,曲疏月見怪不怪。
她們人多勢眾,曲疏月擠都擠不過去,只能在外圍等著,被攏在一片加油聲中。
陳渙之不愧是打全場的人,體力很不可小覷,前面半段一直慢悠悠跑著,到最後兩圈,別人早都累得動不了,腿跟注了鉛一樣,他竟然還能發力。
他率先跑過終點時,猛烈巨大的歡呼聲淹沒了操場,曲疏月耳朵都快聾了。
那群小迷妹拼命往上沖,她也被前仆後繼的人潮,無情地搡了出來。
曲疏月低頭看了看。還好,手裡的一次性毛巾沒掉,要送給陳渙之擦汗的。
她撥開前面那幾個人,往終點線旁挪近了幾步,但還是晚了。
陳渙之身邊圍著很多人,有他們自己班的男女生,還有其他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