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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拍完了嗎?」庾穗於打鬥間隙橫他一眼,氣勢駭得後者無奈噤聲。

邰秋旻拿骨頭——坐檯掰下來的青銅製品——架住了那把刀,輕鬆過頭,甚至還有心情點評:「我覺得你更適合槍戟之類的,而不是刀,」他說著並指彈過刀身,「這看上去不像你的東西,太粗獷了。」

那一指看著輕飄飄的,但指間迸出的青芒卻像閃電一樣掠跳上去,金屬轟鳴,瞬間麻痹了庾穗的整條手臂。

她被那重逾千金的力道一帶,費勁抓穩刀柄,晃過兩圈才站穩,立刀於地,呼出口血氣問:「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朏朏,就是朏朏。」有魚趁機一個跨步,插去兩人中間,正對著庾穗,拇指勾著手槍,雙手下壓做安撫狀,「我們該走了。」

庾穗秀眉一豎,還想說什麼。

有魚脫口補充:「我給他做擔保。」

邰秋旻舔過刀氣劃傷的手背,聞言瞟了他一眼。

「好好好,你保他,他保他,我們隊都有光明的未來。」樂知年大致檢查過江誦的狀況,把他背起來,「走了朋友們,這裡有個大傢伙。」

下一秒,仿佛為應和這句話來個閃亮登場,整個空間開始搖晃,暗瀑那邊傳來坍塌的動靜。

河流改向,從石壁滲進來,緩慢漫出的水紋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蛇。

幾人當即往回走。

邰秋旻打頭,庾穗斷後,有魚走在樂知年側後方,伸手護著點江誦,時不時回頭放幾槍。

謝天謝地,槍械還能用,但路徑不太對,他們甚至半路遭遇了分岔。

「我保證來的時候只有一條路。」樂知年乾巴巴地說,騰出手要去翻裝備。

邰秋旻見狀闔眼撫過心口,嘴唇無聲嚅動,片刻擺手往身前一撒。

幾隻發著光的生靈從他指尖顯化出來,憑空游進幾條甬道里。

「這是……」樂知年震驚,把滑下去的江誦往上聳,「魚嗎?」

那是半指長的小銀魚,鱗肉大部分呈透明態,骨頭髮光,輪廓淺暈,魚鰭飄逸而流光溢彩。

「魚骨頭,」有魚瞎打補丁,「貓都愛吃魚,這是他攢下來的。」

樂知年也不知信沒信,尾字音調上揚:「那還真是物盡其用哈!」

邰秋旻睜開眼睛,虹膜外圍的金圈還沒褪乾淨,招手說:「這邊。」

幾個人跟著他鑽進某條洞道里,很長,走過好一陣,樂知年又開始說這魚到底靠不靠譜,七秒記憶,他們被帶到哪裡去了。

邰秋旻戲說這可能是不明生物的腸道。

樂知年翻著白眼點評,這玩笑真是太地獄了。

庾穗就是在這時出現意外的。

有魚聽見動靜,轉身時正好接住飛過來的夢貘,唐橫脫手化作金煙,自動收回她背脊里。

這姑娘面容煞白,偏頭嘔出一口血。

有魚不怎麼熟練地翻出恢復針劑,給她脖頸動脈注射,收針時問詢地看向邰秋旻。

後者念過異語,一個響指。

蠅頭大小的符文從他掌心溢出,帶著金綠光芒散去後方,甬道兩邊的植物瞬間瘋長結牆,暫時阻隔了水流和蛇群。

他抱臂不高興道:「我沒有打傷她,我有分寸。」

樂知年站得遠遠的,神情不對地打量過一站一蹲的兩人,探個頭插話:「像是平安牌反噬。」

「宋皎那邊出事了?」有魚擦乾淨污血,見她還有點意識,把人扶起來架著走。

「不一定,這妮子把自己當不死鳥霍霍,到處發牌子。」樂知年提步跟上去,「千萬別是宋皎出事了,否則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邰秋旻懶散接話:「她背景很不好惹麼?」

「差不多吧,他父親在聯會總部當差,是個多情種,一窩一窩生兔子。」

「她為了她媽單方面斷絕了關係,但是訛獸記仇,護短,還死要面子。他爸可能不記得彤銘市還有這麼個女兒,但總有東西記得。」

「政敵、盟友、第三方……加上江誦和酆都走得近,兩隻前途大好的半血,可做文章的地方多著呢。」

「總之她要是噗呲滅了,我們也差不多該滅——我靠!」

植物牆沒破,但那些偽物做出撞牆的假象,實際從石壁趕超,鑽了出來。

近距離下,他們才看清那些蛇頭是異化後的各色人腦袋,比指甲殼大不了多少,但清晰到五官可辨。

有魚把庾穗推去樂知年身上,持槍斷後:「照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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