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摩訶寨究竟在什麼地方,沒有人知道。」
邱嘉言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也就是說,摩訶寨里的鐘是不是人敲響的,也沒有人知道?」
齊鶴連看了一眼林伽儀的反應,最後點頭。
車開了兩個多小時,最後在一座搖搖欲墜的木橋前停下了。
邱嘉言推開車門就跪在地上開始吐,可邱嘉言熬了好幾天,又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都是黃色的膽汁。
齊鶴連擰開一瓶水遞給林伽儀,林伽儀順手給了邱嘉言。
邱嘉言往嘴裡灌水,又吐在草地上,水順著流進木橋下的崖谷里。
齊鶴連又擰開一瓶水,遞給林伽儀。
「你還好嗎?」
「還、還行。」
齊鶴連理了理林伽儀被吹亂的頭髮:「怎麼樣?」
林伽儀搖搖頭:「我沒事。」
和很多人比,她沒什麼與生俱來的天賦,但是不管車怎麼開,她都不會暈車。
邱嘉言聽到齊鶴連對他硬邦邦、冷冰冰的語氣,又聽齊鶴連對林伽儀柔得能滴出水來的語氣,默默擦了一把嘴。
「我們過橋吧。」
木橋那一頭有一排木頭搭起來的房子,門口掛著兩隻破紅燈籠,燈籠上掛著的零碎的紅布在風中被吹得獵獵作響。
那就是摩訶寨。
齊鶴連試探性地在木橋上踩了踩,確認木橋能走人後,才說:「伽儀,我先過去,你再上來。」
「好。」
林伽儀確認齊鶴連身上的登山繩系好了,和邱嘉言一起抓著,讓齊鶴連先過去。
相比於其他地方,那楞的氣候還算濕潤,尤其是這山里,木頭容易腐爛。而且這木橋鮮有人過,修繕得少,很難保證安全。
這根登山繩,林伽儀從沽珈山帶到了那楞。
邱嘉言倒是沒意見,畢竟從前他也是彪哥讓做什麼他做什麼,在這邊,顯然,他也插不上話。
那頭,齊鶴連已經到了,將登山繩收過去,又把系在身上的這頭扔給林伽儀。
邱嘉言踩在搖搖晃晃的木橋上,腳一滑,手去抓旁邊的麻繩,麻繩應聲而斷,木橋便傾斜下去。
此刻,木橋的左邊只剩腳下連著的一根麻繩連接著木板。
林伽儀拽了拽系在邱嘉言身上的登山繩:「你先趕緊過來!」
邱嘉言三步作兩步跳到對面,看著往下傾斜快四十五度的木橋,捂著胸口,只覺得後怕。
「我們待會兒怎麼回去?」
如果邱嘉言沒猜錯,下山的路只有這一條,而且,他們的車在橋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