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說不準,興許是兇手受驚後慌張,胡亂扎了一通;也或者兇手沒有經驗,」他一面說一面比劃,「你看,刀扎在了肋骨上,捅不進去,所以又拔出來!多捅了幾刀。」
周大人見他這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由得把腦袋一偏,嘴一咧,「這還不是深仇大恨是什麼?看樣子是一定要他死!」
時修又道:「丟了些頑器陳設。」
「是謀財害命?」
時修笑著搖頭,「還不知道。」
周大人看看他的臉色,又扭頭看看屋裡,那血腥味沖得他直皺眉,要動腦筋又懶得,便笑著朝時修打拱,「真是巧了,小姚大人才得了府里的令要你複查姜家五小姐的案子,這會姜家大爺又死了,我看,這兩樁案子間恐怕有什麼關係,要有勞小姚大人費心了。」
時修心知肚明,拱手道:「有周大人從旁協查,本官一定盡心竭力。」
周大人一看脫不了干係,尷尬地笑兩聲,「小姚大人放心,我自當全力協助。」
說話間那老仵作走出來回話,「卑職驗過了,身前身後共有二十七處刀傷,其中有五處在後背,傷口較深,其餘的皆在前胸,最深的是在左後腰上那一處,扎穿了腸子。」
忽地沉默下來,時修耐心等著,不想等來等去還是那片沉默,便斜睨他一眼,「就沒了?」
那老仵作瞄一眼周大人,周大人只管事不關己地扭過臉去,他只得絞盡腦汁再想些說法,「噢,從傷口的形狀看,是同一把兇器,應該是刀。」
時修登時垮下臉,「我難道還看不出是刀!是什麼刀?!」
「大,大約是一把長七寸,寬三寸的尖刀。」
「可聽見了?」時修扭頭問臧志和,又說:「你分兩隊人馬出來,一隊在姜家宅內搜查,一隊在姜家周圍街巷中搜,看看找不找得到兇器和別的線索。」
臧志和領命,先叫了幾個人進去抬姜俞生的屍首。
幾個差役剛把屍首抬至廊下,就見盧氏被幾個丫頭婆子又攙又挽地簇著從那小路上哭奔過來。盧氏一看板子上抬的人,便撒開眾人撲在上頭喊:「你們要把我兒抬到哪裡去?!不許你們動他!我的兒,我的兒啊——」
她哭得撼天動地,一把嗓子幾乎嚎破,喊了幾聲,忽然卡住了,向天上仰著脖子,仿佛要斷氣。須臾緩過氣來,又低頭嚎啕大哭,「我的命怎麼這麼苦,老.二死了才多久,老大——我的兒啊!——」
她才剛在屋裡聽見這消息就當場昏死過去一回,這會哭著哭著翻了白眼,只怕又是要哭昏過去。西屏忙上前和於媽媽說:「你老人家先拉太太回房要緊,再由她哭下去只怕要斷氣了!先回去,請大夫來瞧瞧要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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