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又啐,「呸!什麼頭一回,我看你是個慣偷!」
時修笑著搖手,「他倒不是個慣偷,哪有慣偷眼神那麼差的。」
「他眼力差?」
「方才他跑過來,慌得只看見了馬和我姨媽,卻沒看見我,這不是眼神不好是什麼?想必是嚇破了膽,什麼也顧不上看,慣偷沒有這麼慌亂的。」說著嘆了口氣,「這小子,倘若你說的是真的,又是頭一回,倒可酌情饒恕。你傷了的胳膊給我看看。」
那少年立刻想抬胳膊,卻抬不起來,時修上前一摸他的胳膊肘,早就骨折了,可憐道:「要是早點瞧大夫還能接回去,這會骨頭都了錯位了。不過也不是全沒希望,回頭多花點錢,去請個好的能接骨正位的大夫,用板子多夾一段日子,興許還能長回去。幾位兄弟,我看就繞了他,下回他也不敢了。」
少年忙跪下去磕頭,時修叫他起來,「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
「我叫葛飛,家住芙蓉莊。」
「芙蓉莊?」時修扭頭和西屏相看一眼,笑道:「你既然能扛得動一袋糧米,想來好的那條胳膊很有些力氣,跑得又快。這樣吧,衙門在芙蓉莊附近有水利的工程,這幾日正招工,你明日去河堤上找工房的人,就說小姚大人說的,派你個背運沙石的差事。」
那葛飛因禍得福,喜得咚咚嗑了好幾個響頭,因記掛家中母親,不敢逗留,忙不迭地出城歸家。
卻說葛家媽在家中久等兒子不歸,正是焦心,聽見有人敲門,忙走到院中開門,眼前卻是位人高馬大的挎刀男子,以為是哪裡來的強人,嚇得她跌在地上,迭聲喊饒命。
臧志和忙上前扶她起來,「大娘別怕,我不是強盜,我是官差。」
葛家媽迎面細看,是有些面熟,慢慢想起來,早上有衙門的人在莊子裡招工,她還替兒子去問過,可惜人家不要手腳殘疾的。當時問的,好像就是這個人。
「原來是官爺,大晚上的,認不出了,官爺到我們家來做什麼?」
臧志和笑著拱手,「我原是到前面長清河一段公幹的,天色晚了,回城不便,就想到莊裡借宿一夜。里長家中早上倒是走過,可到夜裡,又不認得路了,所以不拘哪家,想借個床鋪睡一夜。」
「原來是這樣。」葛家媽點點頭,忙讓他進來,「老爺不棄嫌,就在我家中歇一夜吧。」
說著進屋去,卻是黃泥砌的房子,中間是堂屋,左右通兩間臥房。葛家媽請他在堂屋中坐下,倒了水來,「老爺吃過飯沒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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