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屏道:「我來就是為了和你說這個,你和陳逢財在茶社裡吃過飯的事,需得告知衙門。」
南台這幾日正在猶豫這個,「我想說,可是就怕說不清,畢竟我是最後一個遇到陳逢財的,我怕小姚大人會從我身上想去你身上。」
「他已經想到我身上來了。」西屏輕嘆一聲,緩緩坐下。
這幾日因出了這案子,時修又抱恙在家,南台成日在衙門忙,倒沒留意她已經好幾日不曾到慶豐街上去了。聽見這話,不免詫異,前思後想,輕聲試問:「我聽臧班頭說小姚大人病得又重了些,是不是因為這個?」
西屏彎著唇苦笑,「他那個人聰明得很,想瞞他是瞞不住的。」
「可他沒往下追查。」
南台想想也明白了,時修稱病不追查,就是有意要饒過她,又或許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該不該追查,所以長病不好。
不過西屏知道,他終究是姚時修,被兒女私情蒙住心竅只是暫時的,他不可能放任陳逢財死於非命而不聞不問。因為懂得這一點,令她既是擔心,又是欣慰。
她低著頭抿著唇一笑,「他會查下去的,他是個好官。」
南台看見她依戀的笑意,頓覺淒楚,「要是他查到最後與你為敵,你也能原諒他?」
西屏想著,那又怎麼樣?犯法之人就當伏法,只要她在此之前達成心愿,也不會有遺憾,更不會怪他,本來就是她有意將他扯到這旋渦中來的。
她照樣溫存地笑著,卻不答他,「三叔,趁狸奴查對出來之前,你先將你和陳逢財那日的事說清楚。不必擔心,話我替你想好了,就說你那時已經看出陳逢財就是那假樵夫,當日在茶社等他,就是問他這事。後面的話只管照實說,他承認了,答應送藥歸家後主動到衙門投案。」
「就怕小姚大人不會輕易相信。」
西屏起身告辭,「陳逢財到底不是你我殺的,怕他懷疑什麼?」
現在要緊是將殺害陳逢財的兇手找出來,也許見機行事,連殺姜潮平的罪名也可推此人頭上,這倒是她脫罪的好機會,反正死無對證。何況時修此刻搖擺不定,只要給他查出殺陳逢財的不是她,那麼他想要繞過她之心,也會變得順理成章。
臨走前,她又拾起炕桌上的畫紙仔細看了看,笑道:「三叔,你看你畫的這些,像不像一件陳設的玉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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