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善朗點點頭,「近來都是這種,連我那屋子也是點的這一種。」
西屏笑一笑,「不對,昨日我進來嗅見的就不是這種香,有人把香灰換過了。」
曹善朗面色一驚,「有這回事?」正巧夏掌柜進來回人都請來了,他忙問:「這間屋子沒鎖麼?」
夏掌柜見他面色鄭重,不由得啻啻磕磕起來,「東,東家只吩咐不叫亂碰這屋裡的東西,沒,沒叫鎖上啊。小的和夥計們都交代過,不許打掃,他們就沒進來。」
「他們不進來,不見得沒旁人進來!」曹善朗大為光火,抬手指著他,「你啊你啊,我不過忘了多囑咐一句,你就想不到!」
西屏看他二人一眼,沒說什麼,仍舊轉過頭去鑽研那香爐。
臧志和走近了,悄聲問:「是昨日的香不對,還是今日這香不對?」
「今日這香雖然貴是貴了些,卻不過是尋常的檀香,昨日那香,好像有些古怪。」西屏擱下香爐,輕輕蹙眉,「你方才說尋常人哪是汪鳴的對手,要是汪鳴中了迷香呢?」
臧志和點頭,「這倒有可能,好漢難敵詭計,他縱有三頭六臂,也強不過藥。」
西屏朝那天窗底下踱去,在那裡到處細看有沒有人跳下來的痕跡,卻在那面牆上發現小小一道刀尖划過的痕跡,旁邊靠牆角有張小四方高几,上頭擺著一盆蘭花,順著牆看過去,在那花盆和牆的縫隙中,似乎卡著個什麼。
挪動花盆取出來,原來是張碎紙屑,她本欲隨手丟掉,轉念想起時修曾說過的,在案發之地,連一粒灰塵也有可能成為線索。她獨自笑了下,眼睛裡滿是傾慕和眷戀,小心翼翼地將紙屑藏進荷包內。
這時聽見曹善朗罵完了夏掌柜,她便走去問夏掌柜:「人都請來了麼?」
夏掌柜忙拱手,「都在外頭候著,可巧今日無人外出,這些隨從都在房中睡午覺,沒有遺漏的。」
西屏隨他走出去,對著花名冊審度那些人,論身材,只有四個人能從那天窗里鑽進去,因此就留下了那四個細問。
正問著,沒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是當中一個姓鮑的小廝的家主,也姓鮑,不知是在何處任何官何職,譜子卻擺得格外大,腆著個大肚皮從那小路上走過來,「是誰敢私自詢問本官的僕從?」近前一看西屏,便囂張地理著袖口,「原來是個婦人,我卻沒聽說我朝有婦人為官的先例。」
臧志和見此人肥頭大耳,膩味了一下,昂首挺胸道:「這位奶奶是府台衙門的親眷,因她聰慧過人,所以本府衙門請她幫著查案,這是本府之事,不與外路官員相干。」
那鮑大人十分鄙夷地斜他一眼,「你又是什麼人吶?」
臧志和不端不正地打了個拱,「我乃是本府捕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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