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可結果到了採血處,卻怎麼也不肯配合。
葉洛按不住他,旁邊的李雲禮彎腰上前,不急不躁淡淡開口:「我來。」
莫名怕他發火,葉洛下意識說了一句:「別凶他。」
李雲禮緩緩抬眸看她一眼,平靜的語氣顯得低沉,但又透著一絲狡黠:「知道了,李太太。」
葉洛:「……..」
李太太,不知道他怎麼叫得這麼順口,是嘲諷她剛才的話有說教的意味嗎?
可她真沒有這個意思。
李雲禮坐下,兩條大長腿把小行圈在裡面,抱他坐在一條腿上,按住操作台上的一隻小細胳膊。小行抬頭看到他,恐懼和害怕同時現身,哇哇開始哭。
葉洛蹲下來,顧不上太多,雙手搭在李雲禮腿上抱了下小行:「小行要堅強一些。看,爸爸和媽媽都在這陪你,一點點疼,我們只要一起輕輕數到十,就會過去了,好嗎?」
遠遠看去,這一幕就是的一家三口模樣。
小行抽抽噠噠看著葉洛,看她開口數數,數到三的時候也不自覺跟著數起來。
護士心領神會,開始抽血。
數數的聲音里又加入一個渾厚低沉的男音,李雲禮看著葉洛靜靜蹲在他腿邊,拉著小行一隻手,紅潤透亮的唇一張一合地數數,心臟被什麼東西輕輕拍了好幾下。
順利抽完血,剩下的就很簡單了。
最後一項看牙結束的時候,前面一個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一扭頭,小行看到,興奮地喊了句:「許迪周!」
那個叫許迪周的小朋友回過神,兩個小孩跟見了親人一樣抱在了一起。
這是遇到好同學了。
兩個小朋友純真無邪的玩鬧非常可愛,惹得葉洛直揚唇。
旁邊同學的媽媽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掃了幾眼,試探性問:「您是葉知行媽媽?」
葉洛嘴角僵了一瞬間,突然想到,孟白英說過,之前接送孩子大部分是葉拾,他有事的話,就是蔞姨去接,李雲婉應該從來沒去接過孩子。那麼和同學家長老師混過臉熟的,應該也是葉拾。
眼下,同學媽媽默認葉洛是小行的親生母親了。
一時間,她來不及向同學媽媽過多解釋,只好先沖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許媽媽臉露出驚訝的表情:「你好年輕啊,之前從沒見過你,見過奶奶呀還有爸爸呀,對了,是不是還有一個保姆來著?」
許媽媽有一搭沒一搭說著,還望了眼旁邊的李雲禮,目光里在猜測對方的身份。
「媽媽!你快說說,剛剛抽血我是不是沒哭?」許迪周小朋友一臉驕傲看著許媽媽,「葉知行哭了!他爸爸沒來,他就是個膽小鬼!他肯定哭了!」
小行抬眼看了一眼李雲禮,委屈又憤怒的小嘴一歪,又哇一聲哭了。
許媽媽看孩子惹了禍,有點尷尬地呵斥了幾聲,道了句歉,拉著許迪周就往外走。
剩下兩人默契地一人拉起小行一隻手到一處角落,同時蹲下來。
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李雲禮示意葉洛先說。
葉洛先是張開雙臂抱了抱小行,接著開口安慰:「小行才不是膽小鬼!雖然剛才你哭了兩聲,但那只是你給自己加油打氣的特殊魔法!在爸爸媽媽心裡,小行是最勇敢的小朋友!」
小行抹了把眼淚,一臉的傷心難過:「可許迪周說我是膽小鬼!」
葉洛拿出一張紙巾輕輕給他擦拭眼淚:「媽媽覺得他說的不對,不對的話我們不用去管。」
「真的嗎?」
「當然!不信你問問爸爸!」葉洛抬起下巴指指旁邊的李雲禮。
紅紅的小眼睛斜過去,看到李雲禮重重地點頭,抿緊小嘴,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淚都幹了,卻還是沒吭聲。
葉洛發現李雲禮眼神里有一絲絲一閃而過的失落。
像是個不被人肯定的小孩。
她的心跟著抽了一下,鬼使神差一般,竟抬起手,輕輕落在了他牽住小行的那隻手的手背。
碰到的那一瞬間,又像觸電般收了回來。
她差點忘了,李雲禮有潔癖。就算沒有,她也不應該有這個動作。
但好在李雲禮只輕掀眼皮掃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不僅沒看出嫌惡,竟似乎還有一絲轉瞬即逝的笑意。在她望過去的一瞬間,李雲禮收回眼神說了句:「走吧。」
小行走在前面,葉洛牽著他一隻手,一陣猶豫,還是裝作不經意間靠近李雲禮,低聲道歉:「對,對不起,我我只是想說,我哥對小行的影響太深,他一時不能接受你的身份也在情理之中,你別太心急。」
李雲禮側頭,露出一個微笑:「沒事,我能等。」
體檢過後,再過兩天就開學了,天氣卻絲毫沒有涼下來。
八月三十一這天,親家兩人拎著一堆東西上門來了。
大部分是小行開學要用到的,新書包,新衣服新鞋子,還有帶給同學們的開學小禮物等等,甚至連九月十日給老師自製賀卡材料都買了一堆,說這些日子沒事就可以開始做起來了。
這兩天葉李兩家的媽媽先後通知他們,將婚禮定在了十月六日,說還在十一假期,小行還可以當個花童。
至於婚禮前期的所有準備工作,全部由兩位媽媽共同操辦,到時候葉洛和李雲禮只需要出席就行。
當然,過程中要是有任何意見,兩人都可以提。
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葉洛有時候覺得,這門親事除了跟李雲禮沒有感情基礎外,倒也還不錯。
葉洛跟林容調整了下班時間,一回家就看到客廳里,孟白英和何尋芝正在陪小行做手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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