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薛厄關好門,點亮燈燭,迫不及待的打開荷包,笑著拎起玉佩晃了晃。
「哈嘍,你好呀?」
【你能聽到我的聲音?】
玉佩中的女子不可置信道。
薛厄的笑容更加燦爛,他坐到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向後依靠,單手將玉佩高高舉起,借著燈燭的光看透玉佩芯子黎渾濁的扭曲。
「是啊,我聽到玉佩會發出聲音也很驚訝,我叫榮繼玉,你叫什麼名字?」
薛厄的語氣十足十的像個不諳世事的少爺,玉佩中的女子沒有多遲疑便答道。
【我叫楊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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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紅將榮四爺引進房後,立即跑出去找翠綠,說了他看到薛厄拿匕首要割手腕的事。
「你記不記得月前咱們就發現少爺的手腕上有傷,今天在正巧讓我撞到了。」
翠綠雖然告訴了翠紅晚間少爺的異常舉動,但領教過翠紅腦補能力的她,只儘量中肯客觀的敘述事實,小心翼翼的不去夾雜任何主管猜測。
是以翠紅聽過後還以為是少爺的玩笑,畢竟大病初癒後,少爺性子的變化都看在眼裡。
一些猜測,始終只存在翠綠一個人的心裡。
翠紅聽翠綠說完,眼神微閃。
「可能你看錯了吧。」
翠紅嘟嘴,「你怎麼不信我呀,匕首還在我這呢,怎麼可能看錯。」
翠綠將匕首要過來細細端詳,認出是少爺自小壓在枕頭下的那個。
她對翠紅承諾她會找少爺問清楚怎麼回事。
翠紅見翠綠沉著自若,鬆了口氣,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可她一口後,翠綠就忍不住擔憂地蹙眉。
翠綠收起匕首,去找楊思,不過楊思卻說並未見到薛厄。
她又滿院子找了一圈,很快發現了書房異常。
始終閒置的書房這會卻亮著燈,雖沒有影子投到窗紙上,但隱約傳出了薛厄的聲音。
「你竟然是來自天上的仙女?能帶我一起回去嗎?」
翠綠聽得心臟砰砰亂跳,用力敲了敲門。
「進來吧。」裡面的薛厄高聲喊道。
翠綠進門立刻看到放在桌上的玉佩,她臉色發白地走過去。
「少爺怎麼沒講玉佩給楊姑娘,可是身子趕到不適?」
「沒事,你去和楊思說聲,玉佩我先扣下了。」薛厄對翠綠的臉色視若無睹,淡淡地補充道:「你就說我查到著玉佩和她父母的蹤跡有關,她定不會再急著要了。」
翠紅心頭閃過怒火。
怎麼能毫無根據的拿楊思父母亂說。
已走到桌前的翠紅福身應了聲,然後從懷裡掏出匕首問道:「少爺,翠紅將匕首轉交給我,可要繼續放會枕頭下……辟邪?」
薛厄抬眼看她,挖苦道:「翠紅倒是個大嘴巴,什麼事都和你說,匕首你先收起來,我暫時用不著了。」
翠綠咬了咬下唇,將匕首收了回去,軟軟地說。
「若少爺想用,定要提前和我說。」
薛厄暗叫倒霉,怎麼找來的不是翠紅,翠綠可不是把好刀。
「行,之前我問過你和翠紅許沒許人家,你們不說那便是沒有了,你一會和翠紅好好商量,有些事還是儘早打算,不然在發生剛才的事,你們以後的日子可就說不定了。」
玉佩中的女子並不知曉薛厄所說剛才的事,但對翠綠已經近乎明示。
翠綠沒想到她最不願意相信的猜測竟然得到了薛厄的親口承認,噗通的跪地俯倒,雙手高舉匕首。
「不知您是何方神聖,少爺無辜,我不敢求您放過少爺,只希望若有下次,你能拿我的命替換,少爺命苦,還望您開恩繞過少爺。」
薛厄雖然有意引導,但聽著一向圓滑的翠綠這般真情實感的維護榮繼玉,還是有些不高興。
他之前早就看出每日刻的數字變成翠綠留的,希望那悶葫蘆榮繼玉能跟著翠綠多說點話,才故作不知。
可他沒想到翠綠明明猜到他不是榮繼玉,在白日裡仍然盡心伺候。
他還以為這丫頭蠻不錯的。
此時才明白,這丫頭原來心裡始終防著他呢。
不然怎麼跪的這麼幹脆。
哼,繞了那個悶葫蘆?
也不看看那個悶葫蘆自己饒不饒得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