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他的唇便又重新貼了上來。
近在咫尺的距離,蘇雲瑤瞪大眼睛盯著他,氣得額角青筋突突直跳,短短瞬間,在心裡罵了他一百遍!
呸!
要不是體力差距懸殊,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非得狠狠給這廝一個大耳刮子不可!
裴秉安試探著,摸索著,與她唇貼著唇,卻似乎仍然覺得不夠。
心裡的焦渴在不斷催促,他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輾轉許久,突然福至心靈,長驅直入地叩開了她的齒關。
蘇雲瑤當即用力咬了下去。
舌尖吃痛,親吻的動作停了下來。
裴秉安神思立時清明了幾分。
他鬆開鉗住蘇雲瑤的大手,定定看了一眼她被親的微微紅腫的嘴唇,歉意地低下頭,與她的額頭緊緊相抵。
「抱歉,雲瑤,我......」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許是今日與同僚用飯時喝了半碗鹿茸酒,入夜之後,酒勁上涌,讓他呆在月華院的每一刻,神思都不安穩。
起先尚還不覺得什麼,後來便有一種難以忍受的焦渴傳遍四肢百骸,像是血液里突然添了一把火,燒得他坐立難安。
他不受控制地想著她,想她微微輕顫的長睫,想她柔軟嫣紅的唇瓣,想她柔軟纖細的腰肢......
他想要見到她。
他知道這不合規矩,今晚他本該呆在月華院,可他忍無可忍,夤夜翻牆跳進了她的院子。
一見到她,全身的血液便呼嘯著直衝某個地方而去,他如同喪失理智般,將她抵在了門板上。
他從未如此失態過。
蘇雲瑤擰著眉頭,沒作聲,卻突然皺起鼻子,湊近他的衣襟處輕輕嗅了嗅。
任何香味都逃不過她的嗅覺。
他的身上,除了有桂花香,還有龍涎、麝香、檀香與豆蔻的香氣,而後者按照一定比例製成的香餅,有催動情慾的作用。
蘇雲瑤冷笑不已。
別讓她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
他與宋婉柔點香助興,在她那裡沒折騰夠,竟還跑到她的屋子裡來!
她默默深吸一口氣,顧及自己一貫溫婉端莊的舉止,壓下破口大罵的衝動,一把推開他的長臂,揉著被他攥疼的手腕,走到旁邊的椅子上氣呼呼坐了下來。
裴秉安懊惱地握了握長指。
幽暗燈燭下,她側對著這邊坐著,嘴唇抿緊了不發一言,看得出生氣了。
他不知道該怎樣讓她消消氣。
他的舌尖被她咬破了,口腔內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神思是清明了些,但體內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熱浪洶湧起伏,讓他渾身燥熱。
他下意識扯了扯衣領,啞聲道:「莫生氣了。」
蘇雲瑤看了他一眼,忽地起身,道:「夫君,去沐浴吧。」
裴秉安微微怔了片刻。
繼而,微不可察地勾起了唇角。
看她方才生氣,他尚不知該怎麼跟她開口。
此時他渾身難耐的燥熱實在難解,只有與她在榻上酣暢淋漓一番,才能徹底泄去欲/火。
她總算不生氣了,還要他去沐浴,看來是打算要與他行房。
看到那纖細的身影不緊不慢地往隔間的浴房走去,他立即大步流星地追了過去。
浴室在次間的耳房裡,進去之後,幾扇繪著山水圖的屏風呈一字型擺開,屏風後是一隻圓形的浴桶。
蘇雲瑤深吸一口氣,壓下氣惱,指了指浴桶,對裴秉安道:「夫君先沐浴吧,我再去提一桶水來。」
裴秉安掃了一眼浴桶,裡面足有多半桶冷水,足夠他沐浴了,再者,提水這種粗活,怎能讓她來做?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蘇雲瑤便繞過屏風走了出去。
浴室燃著一盞燈,心裡也像有一簇火苗在不斷跳躍著,裴秉安解開外袍,抬腿跨入浴桶中。
不一會兒,蘇雲瑤便提著水進來了。
水裡摻著冰。
冰水晃蕩著,絲絲寒氣如細霧般,沿著桶壁向四周飄散。
屏風後響起沐浴的水聲,她徑直繞過屏風,走到浴桶旁,將手裡的水桶往地上重重一放。
看到那桶冰水,裴秉安唇邊的笑意凝住,之後視線緩緩上移,落在眼前那張嬌美的臉龐上。
「為何是冰水?」
蘇雲瑤如往常般對他溫柔地笑了笑,「夫君,你體內有股邪火,光洗冷水澡不行的,加點冰水,邪火才能徹底熄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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