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餡兒的,她也曾帶他吃過,不過那時候他十分嫌棄那些路邊小店,也吃不慣燒麥的味道。
而那段時間,她吃多了山珍海味,就喜歡那些普普通通的食物。
為了節約時間能讓常妤更快的吃到,費錦親自驅車去給她買。
他不在的間隙,常妤和林爾幼通了一道電話。
約十分鐘後,那邊的人哭哭啼啼的放下違心狠話:「常妤,我們絕交!」
說完,林爾幼掛斷電話,把頭埋進被子裡哭。
沉厲聽到聲音趕來,問不出個所以然,怎麼哄都哄不好。
醫院這邊,常妤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愣了一下,在聽到「絕交」這兩個字眼的同時,她的心似乎在抽痛。
這種感覺……
好陌生。
原來,是心痛的感覺。
費錦將燒麥買來的時候它已經變涼。
常妤拿起其中一個,淺淺的咬了一口。
與當年的味道一摸一樣的,沒有變過。
有關高中時期的記憶好像越來越遠,努力的去想,她發現了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她如今能回憶起的所有校園時期的記憶,全都與費錦有關。其他的,只有模糊影子。
在咬第二口燒麥的時候,常妤的眼淚不知覺的流了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
她好像錯過了很多很多需認真對待的事情。
無論是對待旁人、自已、還是費錦。
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煩躁、鬱悶。
她現在急需幾顆安眠藥讓自已沉睡下去,什麼都不要想。
費錦喚了常妤幾聲,她失神流淚的樣子嚇到了他。
他生怕她會產後抑鬱。常妤緩緩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把手裡的燒麥遞給費錦:「你嘗嘗,和當年的味道一樣麼。」
費錦只記得,當年他吃了一口就吐,記不起來什麼味道,總歸是難吃的。
可她卻記了那麼久。
燒麥入口,他的眉目不可察覺的蹙起,因為她喜歡,所以難吃也變成了好吃。
「一樣。」
常妤搖了搖頭:「不一樣了。」
感覺不一樣了。
……
常妤消失的很突然,她告訴所有人不用擔心,她只是去體驗一下新的生活,或許還會見面,或許永遠不見。
費錦呢,在看完她留給他的信件之後,那些瘋狂的想法漸漸隨之而去,剩下的是他麻木的看淡一切。
折騰這麼久。
算了。
隨她去吧。
……
我連孩子都不要了,
費錦,
放過我吧。
常妤走後,費錦頹廢了兩個多個月。
是裴矜將他罵醒,讓他去看看那個一出生就被母親拋棄,被父親遺忘,還未擁有名字的孩子。
小傢伙在凱麗娜的懷裡哭鬧個不停,直到費錦把手指放在他小小的手心。
他圓溜溜的琥珀色瞳孔盯著爸爸,眼淚汪汪的笑的可愛。
常妤站在倫敦的街頭等人,冬日的冷風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帶來了一絲絲涼意。
她穿著一件簡約而優雅的棕色連衣裙,裙擺隨風輕輕擺動,露出纖細的雙腿。她腳踩一雙黑色高跟鞋,優雅而自信。
長發隨風飄動,為她增添了幾分柔美。
周圍的街道上車水馬龍,高樓大廈林立,霓虹燈閃爍,映襯著倫敦繁華的生活。
街頭巷尾瀰漫著各種異國風味的小吃香氣,讓人垂涎欲滴。
就在這時,一個長相還算可以的洋人走了過來,微笑著向常妤打招呼:「hi, beautiful girl. can l have a 插t with you」
常妤微微一愣,禮貌地搖了搖頭:「no, thank you. l#039m not interested.」
洋人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復了笑容:「oh, l see. maybe another time then. have a nice day!」
常妤點了點頭,沒有再理會他。
瑞斯來時給常妤帶了件毛呢大衣,看到她穿的如此單薄,碧綠瞳孔一縮,將大衣披在她的肩上。
「不好意思,久等了。」
說完,紳土的為常妤打開車門,邀請她坐入。
常妤微微勾唇,將大衣脫掉歸還於他,而後坐入車內。
「瑞斯醫生,我的時間很寶貴。」
瑞斯笑著,輕輕一推關掉車門,然後來到駕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