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個屁!就算你是她祖宗,他也能掘你的墳!這次被你們夫妻害慘了!」沈振勇一邊罵一邊倉皇打電話。
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他的資金根本轉不出多少!
李月也急了問:「到底什麼意思?出什麼事了?」
沈振勇怒吼道:「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一個小時後,翟洵會用盡各種手段把我們的資產全部吃掉!你現在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嗎?你要是知道,現在就去給你的祖宗女兒打電話,求求她,再求求翟洵大發慈悲,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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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轉過大路,急停的聲音劃破空曠靜謐的柏油路。
沈名姝身體往前一傾,堪堪穩住,她轉頭見翟洵一臉沉鬱,車窗降到一半,翟洵送了一支煙到嘴邊。
明暗相交的火光讓他冷沉的五官,添了陰鷙。
溫奚動了動指尖,道:「也給我一根。」
這是她第二次說。
翟洵聞言,太陽穴突突直跳,看她兩秒,將煙換到拇指和食指,菸頭朝自己,菸蒂對著她,手臂往右邊一送。
沈名姝頓了一頓。
翟洵不出聲就等著她。
短暫的時間,沈名姝抬手接過去,乾燥的唇瓣間菸蒂濕濡。
她還真敢接。
翟洵冷笑一聲。
第一次看到沈名姝抽菸,在那個昏沉窄隘的巷子,她和那些男生站在一起,煙霧和暗淡的光線膠著。
白皙的臉蛋漠然無畏,像個失去靈魂的木偶,又張狂乖戾。
他才發現在她身邊這麼久的姑娘,居然從未見過她本來的樣子。
後來那些教會她抽菸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他處理了。
沈名姝微微啟唇,青白色的煙霧徐徐溢出粉色的唇縫,她輕聲說:「翟洵,你別罵我,我知道我不該來。」
像是解釋,又像是認錯。
冷風灌進來,輕而易舉將煙燎到翟洵肺里,面上泛著冷意,呼吸是煙的微苦。
他看著她再抬起煙。
在她含煙的唇停靠,目光微暗,他解開安全帶,奪過去深吸幾口便抽到了底,他語氣不善:「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打算怎麼處理?」
他的臉色從始至終都冷的嚇人。
或許他本來今天的心情就很糟,現在又更糟了。沈名姝想。
他一直盯著她沒說話,沈名姝錯開目光說:「我沒由著他們欺負,真的。」
雖然有一部分也是借了他的勢。
翟洵笑了聲,沒什麼情緒:「沒想過給我打電話是吧?」
她聽出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