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沒想那麼多。」
翟洵森森笑了笑:「沈名姝,你自己說的話都能忘,看來還是不長記性,沒事,這次讓你長記性。」
沈名姝:「……翟洵,你能冷靜點嗎?」
「我看上去不冷靜嗎?」翟洵反問。
沈名姝默了默,便不作聲了。
越過熱鬧的眾人,電梯上樓,沈名姝打開門先進去,然後從鞋櫃拿出兩雙拖鞋。
翟洵低頭看了眼,一雙稍小的白色,一雙黑色,一看便是男士。
他臉色稍霽,抓住沈名姝的手臂將人扯回來,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他,那雙精妙的桃花眼周如暈染開的花粉,紅得令人揪心。
他沒好氣道:「少給我來這套,你做對什麼了跟我流眼淚?」
沈名姝從他指尖撇開臉:「翟洵,你要凶跟你那些聽話的下屬去凶,別跟我凶!你憑什麼跟我發脾氣?我要去哪兒跟誰吃飯難道什麼都要跟你報備嗎?大年夜我跟我媽吃飯,我也要跟人報備怕她把我賣了,怕她跟著一群人一起欺負我嗎?」
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滾下來。
滾燙的,就砸在翟洵的手邊,他指腹卷了卷,呼吸因此停頓了兩秒,他抬手用力抹去沈名姝的淚痕,道:「不然呢?」
他是生氣,沈名姝明知道那是一群什麼人,李月又是個什麼東西,明明挨過刀子還不長記性,偏要湊上去讓人欺負。
一次次心軟,一次次產生希望,結果呢?
他們把她當什麼?是隔了幾年都全忘了,還是真以為血緣就是一切,非得自己巴巴要過去受罪?
傷她至深的人,對她毫無憐憫,隨意丟棄的人,她倒是接受良好,也不見當初她把這點善心撥到他身上。
他去的時候,那雙眼明明就是哭過的,見到他後偏偏什麼都不說了,裝著一副無所謂一點沒事兒的樣子,他是什麼好糊弄的人嗎?跟他面前演戲?
那現在又何必哭給他看?
「我以前跟你說的,都白說了。李月算什麼東西?沈家又算什麼東西,他們來請,你也該掂量他們配不配!你倒是心善……」
翟洵渾身躁意,看著她哭更是說不出的憋悶,他話越是說得清楚,越透徹,他心底深處的火氣便越涌得厲害,他惡狠狠道:「沈名姝,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公平?」
沈名姝心底委屈,即便挖去腐肉,也是一個奇痛的過程,她再沒心沒肺就當沒有李月這個媽,但心臟深處也還是需要時間去修復。
一旦決堤,她的眼淚便似怎麼也止不住,她每次開口,便是一滴滾燙的淚水滑下來,她從不知道自己居然能有這麼多的眼淚。
她承認她有問題,她起碼去的時候該同他說一聲,哪怕到了那裡發個消息,她應該想到的。翟洵放下紫園一堆人,寧可開罪老爺子也從那邊趕過來,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所以也理解翟洵的生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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