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也隨她刻意放低,微微發啞,營造出一種低呢感。
那又怎麼樣?她驚覺他的念頭危險的趨勢。
她說:「你別鬧。」
她不知道嘴上現在被他親成什麼樣了,反正肯定是不能見人的,她不知道他又為著什麼生了氣,還是昨天真是她玩過火了,總之現在,她不想被人看見!
「翟洵。」她軟聲又喊他,希望他別在這時候犯渾。
翟洵已經鬆了手,卻比沒松好不到哪兒去。他的皮鞋抵著她的高跟鞋尖,西褲筆直的褲線擦過她的裙擺,沒有多餘的觸碰,卻死死禁錮著她。
他憋了幾天,昨晚又被她誘一番,幾乎沒怎麼睡覺,稍一靠近就充血似的。
沈名姝已經能感覺他那處的反應。
身上的熱度還在上升,又越發的冷——
說話聲越來越近了。
笑聲已到拐角。
已經來不及。
緊接著,沈名姝眼前一暗,帘子將他們身形擋住,突然縮小的空間只剩下男人身上的木質香。她緊張得要死,聽見簾外的驚呼就知道他們現在這行為有多驚世駭俗。
白色帘子是透光的,除了他們的臉,兩個重疊在一起的身影在外人眼裡依舊清晰。
這得多飢-渴,居然在這裡。他們一定這麼想。
沈名姝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尤其耳垂那顆小紅痣越發紅艷。更讓她神經緊繃的,還有那雙游移在她腰上,並且逐步上升的手,翟洵似乎沒有半點被影響,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他是瘋了嗎?
翟洵凝著她,垂下頭抵著她的額頭,手掌輕緩地摩挲,他太熟悉她的敏感點,感受到她的顫抖和隱忍,心底的冷似乎才緩了一點。
「怕什麼?不如公開。」他甚至還能如此淡定地開口說話。
沈名姝一怔,可現在是這個問題嗎?是現在她根本沒法見人。她細細聽著,除了兩三句震驚和吐槽,那些人似乎是在往外走?
「還是你怕被誰看到?」
沈名姝不理解這問題,男人的氣息太灼烈,將她的神志輕而易舉拉回來。她確信外面的人是走了。
她有些惱,生氣看向翟洵,卻見男人目光平淡注視著她的表情,那一瞬間,她忽然就確定,翟洵不是因為昨天的事。
因為不至於。
他現在的樣子分明是動怒的情緒。
委屈和怒意也就變本加厲,她連什麼事都不清楚,這怒火便發在她的身上來了,算什麼道理?
「我現在這樣子能見誰?你想讓我丟人,至少別在今天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