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他在心裡罵了一句。
「這是怎麼了？」
「不會是這個男的想調戲人家吧？」
周圍人開始議論起來，這些話傳到左毅恆的耳朵里，他回頭才發現後邊圍了這麼多人，於是連忙收起手直起身子，笑呵呵的說：「啊，沒事，沒事，我和霍總聊天呢，沒事沒事啊，大家都散了吧，不好意思啊。」
沒看完前因後果，他們沒人離開。
左毅恆是個要面子的人，既然別人站著不走，於是他勉強對這眾人笑了兩聲後，裝作系扣子的模樣，大步離開了這裡。
那個女伴也被剛才的事嚇了一大跳，等左毅恆走了好一會兒，她才轉身跟上。
周圍的人也隨之散了。
霍南尋把殘破的酒杯重新放回在了桌面上，酒杯底部還殘留了一滴酒，被四周的燈光映射著，散發著輕微的光芒。
侍應生從這裡發出聲音後，就在旁邊候著了，等所有人離開後，兩名侍應生走過來，彎著腰說：「謝小姐，霍小姐，兩位可以先坐到旁邊的位置嗎？我們把這裡收拾一下，不然怕碎掉的玻璃渣的傷到你們。」
「給你們麻煩了。」霍南尋微微頷首。
「沒有。」侍應生禮貌道。
兩人起身走到了人少的地方，謝檸安跟在霍南尋身後，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停落。
等走到落地窗邊，外面璀璨的城市正絢麗多彩，算是緩解了些許方才的沉悶。
謝檸安陪霍南尋走到這裡，她說：「等我一會兒，我去打個電話，很快就回來。」
「嗯。」霍南尋朝她點點頭。
謝檸安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從通訊里找到一個叫徐總的電話後，點開撥了出去，手機屏幕的光照在她冷若冰霜的表情上，仿佛五月的南方下起了北方深冬的寒雪。
霍南尋站了會兒，看到角落裡放了一把椅子，她低頭提著裙子走過去坐下，彎腰檢查裙子上有沒有剛才濺到的碎玻璃渣，她怕掉在地板上，不小心傷到別人。
幸好這禮裙的面料是絲絨的，沒有玻璃渣留在上面，不過這禮裙是退不了了。
剛才那杯香檳里還有一點酒，砸碎的時候，禮裙上沾惹了香檳，等酒會結束回去的時候，她把錢給YN打過去。
剛檢查完禮裙，身前落下一個影子，霍南尋直起身子抬頭看去，是謝檸安。
「有受傷嗎？」
她的禮裙是開叉的，和剛才摔酒杯是一個方向，謝檸安擔心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