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收起盤子離開,剩下兩人,鄒寧主動問道:「我們有四五年沒見了吧。」
「對,畢業後就沒見過了。」霍南尋回著。
其實從那件事情之後,她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聽小媛說,學姐考研去了別的學校,走的時候霍南尋還在學校上課,就連這事也是學姐走了將近一個星期她才聽說。
對於曾經的那些事,霍南尋談不上在意,只是現在突然在工作上遇見,有些尷尬。
鄒寧見她拘謹客氣的,故作大大方方說道:「前段時間我聽身邊人說你結婚了,嫁給的還是左毅恆那個混蛋。我當時就想,以你那火辣的脾氣,怎麼可能會委身嫁給那種貨色。沒想到今天見了,才知道你性格變了不少。」
霍南尋討笑:「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的,仗著家裡叛逆了些,現在收斂了。」
「那你以前可真是叛逆。」鄒寧突然認真的說。
那時候誰不知道設計系新生來了個拽姐,叫霍南尋,出門法拉利和賓利,周末飛周邊國家玩,每到周一第一節課,行李箱還在教室外面放著,活的那叫一個瀟灑自由。
這位拽姐雖然是個富二代,但脾氣好,出手也闊綽。
大一暑假的時候,請全班同學去三亞和東北旅遊,住宿吃喝全包,不讓她們花一分錢。
在酒桌上喝酒,一群人喝倒了,她還能站起來再來幾杯白的,酒量大的嚇人。
關鍵這位拽姐偏偏又長了一張御姐臉,身材也火辣到爆,於是短短半個學期,她酒榮升為學校新晉校花,還登了學校官網。
她在學校期間整整拽了兩年,大三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宣布回學校住住宿,法拉利換成了小電動,每天從牛排紅酒換成了食堂和奶茶,大家都以為她破產了。
於是有人特意去查了查,發現她們家不僅沒有破產,而且不久前還官宣了當今最火的女明星當代言人,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
這種變化雖然讓人瞪目結舌,但也沒人敢問,後來有人發現這位大小姐突然開始認真學習了,想來是準備回家繼承家產。
鄒寧離開學校那年,霍南尋剛好大三,她沒有碰上霍南尋的改變。
之後的事情,都是鄒寧聽別人說。
霍南尋右手捏著杯把喝了口卡布奇諾,淡淡的牛奶香氣在唇齒間飄揚著,紅潤的唇邊沾惹了些白色的奶油,可愛的很。
鄒寧視線不自覺盯著,她握了握放在身前的手,面上一副隨意的神情問她:「你和左毅恆之前是真的結婚了嗎?」
這件事圈內傳的邪乎,她托人打聽了,但還是沒有打聽明白。
「不是。」霍南尋放下白色的瓷杯,「家庭內部鬥爭,牽扯的範圍有點廣,我和左毅恆什麼關係都沒有,結婚也是假的。」
「那就行,我還以為真的。」鄒寧明顯鬆了一口氣,她喝了口咖啡,又放下。
聊了會兒,鄒寧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和她說:「我等會兒還有工作,坐不了多久,你晚上有空嗎?我們找個地方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