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楽正喃喃自語,沒發覺身後的項斯然看到這棵梧桐樹時眼神突然一變,如同墜入深淵一般,令人感到害怕。
池楽心很大,一般令他感到疑惑不解的事情都會拋於腦後,以後再去深想。
「斯然哥,這裡沒有,我們走叭。」池楽一轉身,就看到項斯然正看著自己,而且他覺得項斯然現在看著他的眼神跟以往的那種溫和很不一樣,多了幾分占有欲。
這令池楽感到有點陌生。
「斯然哥?」
項斯然被池楽的那一聲「斯然哥」叫回過神來,一愣,不明的問:「怎麼了?」
池楽瞅著項斯然現在的眼神,看他的眼神是溫和的,依然如沐春風般,剛才那幾分占有欲消失不見了。要不是他剛才直對上項斯然的眼睛,還真以為是看走眼了。
池楽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麼哇,就是想跟你說這裡沒有紅毛崽,我們去別的地方好不啦?」
項斯然點了下頭,「好。」
池楽正當想換個方向去找,一抬腳就撞上了毛絨絨的東西,嚇得他下意識就踢開。
池楽低頭一看,撞到他腳的是一隻小狐狸,被踢開後白絨絨的小狐狸崽地上翻滾了幾圈,坐在地上頭昏眼花的用爪爪抱著自己的小腦袋,緩都緩不過來。
「哇,你這是在碰瓷嗎?」池楽愣了下,走上前蹲在小狐狸面前,「你幹嘛鴨?」
小狐狸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後,伸出一隻爪爪指著一個方向,嗚嗚嗚的不知道再說什麼。
在白澤耳里聽來小狐狸是在哭,但是在九尾狐耳里就不一樣了。
「你說雪山那邊有一隻不明物體?先不說這個,你們的管轄範圍又大了?都跑去雪山那邊了?」池楽對這群小狐狸的活動範圍震驚了。
雪山並不是另外一座山,而是在青丘裡面的一座小山。山中之山,是很稀罕的一件事情。雪山的名字由來是因為不管青丘春夏還是秋冬,她的山頂上都積著一層雪,因此就給它起了個名叫雪山。雪山那邊氣溫相對而言比較寒冷一些,居住在青丘的妖獸們一般很少會踏足那邊,一年都不知道有沒有兩次。
池楽轉頭對項斯然說:「斯然哥,我們要不要去雪山那邊看看?」
「可以。」項斯然一副全都聽你的態度。
池楽想讓小狐狸回去別跟著來,但是這隻小狐狸一直叼著池楽的褲腳,咬死不鬆開。
「幹嘛哇幹嘛哇。」池楽拎起小狐狸的後頸皮,跟它眼睛對著眼睛,「你還小別跟著去。」
「我不小了!我已經是大人了。」小狐狸突然開口說話,小嗓音軟軟的。
「喲,你能說話之前幹嘛不說?」
小狐狸掙扎著,說道:「我不能開口說。」
池楽疑惑:「為什麼?」
小狐狸語氣苦惱的說:「我認識朋友裡面,好像就只有我一個會開口說話。」
「……所以呢?」池楽還是疑惑。
「我不想傷害他們的自尊。」小狐狸說道。
池楽:「……」
項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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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楽和項斯然往雪山的方向走去,池楽腿邊有隻小狐狸哼哧哼哧的跟著走。那隻小狐狸說要是不帶著它去,它就會偷偷的跟著去,是死是活不用池楽管。
小狐狸的豪言壯志把池楽給驚呆了。
池楽實在沒辦法,只能讓小狐狸跟著他,告訴小狐狸要好好跟著別迷路。不過轉而一想,小狐狸的「管轄範圍」都能到雪山了,應該不會出現迷路這回事。
池楽眼珠子一轉,起了個提議:「哎,小狐狸,我們玩個比賽怎麼樣?」
小狐狸揚起腦袋看著池楽,問:「玩什麼比賽?」
「就是我也變回狐狸,我們比看誰第一個到達雪山怎麼樣?」池楽說。
小狐狸聽到後卻搖了搖頭,說:「這樣不公平,你修為比我高,肯定跑得比我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