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楽說:「我還看到了蜉蝣。」
項斯然聽到這句話,勾了勾嘴角,抬手摸了摸池楽的腦袋,將呆毛壓下去。
李晴曦:「蜉蝣?那是什麼?」
丁遂:「蜉蝣?我記得是最原始的有翅昆蟲。」
「對鴨對鴨,最原始的。」池楽不斷地給丁遂使眼色,希望他能get到自己的意思。
丁遂是get到了,但是他不好當著李晴曦的面說出來。
李晴曦不明白:「在鄉下地方看到昆蟲不是很正常的嗎?」
池楽不知道要怎麼說,那個蜉蝣不是那個蜉蝣,是會說話的那個蜉蝣!
項斯然突然輕笑一聲,惹得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他臉上。
「你知道你自己為什麼會夢到周多思嗎?」項斯然看著李晴曦,問。
李晴曦:「不、不知道啊。」
「是因為蜉蝣。」
「啊?」李晴曦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蜉蝣入夢,聽說過嗎?」項斯然問。
李晴曦遲疑了下,然後搖頭,完了之後她在項斯然臉上看到了「蜉蝣是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人類」的表情。
李晴曦認真的對項斯然說:「項先生,實不相瞞,我的專業是漢語言文學。」
「嗯,所以呢?」
看他表情,李晴曦嘴角抽了抽,說:「不是昆蟲學,所以我不知道蜉蝣是什麼東西這很正常。」
項斯然點了點頭,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蜉蝣可以託夢也可以入夢,按照你這種情況來看是託夢。不過它為什麼要幫周多思託夢,而且還是入到你的夢境裡,我不是很清楚。」項斯然說道。
「可能是因為……」陶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門口外面的動靜給打斷。
原本關閉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屋裡的人一同往外面看去,李晴曦看到了自己的大姨站在了門口。
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
「大姨?你怎麼來了?」李晴曦站起來,略有些勉強的笑問。
「啊,沒。我是來探姑婆的,聽說她身體不好,我想著就代表我們一家人回來看看她。」魏凌珍走進來,看了一圈屋裡的人,跟李晴曦說道。
「哦哦,這樣啊,姑婆身體沒什麼事吧?怎麼突然就不好了?」李晴曦問。
「我還沒去呢,想著這麼久才回來一次就想回來看一看老家。」魏凌珍說道。
「啊,這樣子啊。」李晴曦說完就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從她剛才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覺得跟往日很親近的。什麼都說得來的大姨好像無話可說了。
魏凌珍被一屋子的人看著突然覺得尷尬,明明是自己的老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站在門口有點躊躇不安,「那個,小曦,他們是……?」
「嗯?」李晴曦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碰巧跟窩在項斯然懷裡的池楽對上了視線,「……」
顯然,魏凌珍也看到了池楽。
一個少年,窩在一個年輕男人懷裡,怎麼看都覺得不對。
「那個,咳。大姨他們都是我的同學,然後這個……」李晴曦總不能跟她那個長得最帥的是她老師然後他懷裡摟著的是他對象……吧?
不,這絕對不ok,這樣說的話明顯是師生戀,這很不ok。
李晴曦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
項斯然和池楽不會去多考慮的人類的想法,他們作為妖,高傲、狂妄,從不會去在意這些。再者,他們覺得親近對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們認識了好久,彼此之間關係好得不得了,動作之間親昵一點有什麼問題?
李晴曦只得岔開話題,說自己做完課外作業也會去看看姑婆。
「哎,好,那大姨先去看姑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