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鉤山山體表面以沙、石為主,花草樹木幾乎不能在這種土地上生長,但是在死寂的野山山澗中有著一種魚類生物,叫寐魚。寐魚的魚腹部多油脂,但是吃起來肥而不膩,味道十分鮮美。
「你們烤寐魚啊?」鳶理驚訝的問。
「對呀,斯然哥說這種魚非常多,可以烤著來吃。」池楽說。
「那你不幫忙烤魚的嗎?」鳶理笑著摸了摸池楽的腦袋,挪愉般問道。
「我有的呀。」池楽為自己正名,「我有幫忙的,只不過……斯然哥說我烤的魚比蔥聾烤的還要難吃,就不給我……」說著說著音量就越來越小聲。
「母親,蔥聾烤的魚很難吃的嗎?」池楽問。
鳶理搖了搖頭,說:「母親沒有吃過,等你父親回來你可以問一下他。不過你沒有嘗過蔥聾烤的魚嗎?」
池楽靦腆的說道:「斯然哥不讓我吃。」
「為什麼呀?」鳶理好笑的問。
「蔥聾有想給我吃的,但是斯然哥不准。」池楽說道。
母子倆在院子裡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天,池未剛走進院子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撲向了他。
池未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小少年,好笑地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問:「怎麼了?」
「父親,你有吃過蔥聾烤的魚嗎?」池楽揚起腦袋,問道。
蔥聾烤的魚……
池未臉都綠了,放下手裡的東西,拎起兒子後頸皮就走,邊走邊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和母親都沒有吃過,只有父親你吃過了。」池楽雙腳離地被父親拎著走,扭過腦袋跟父親解釋道。
「蔥聾烤的魚啊……」池未走到石桌旁將兒子放下來,池楽直接踩在石椅上,說道,「要是不想被毒死,就別吃他烤的魚。」
「很難吃?」鳶理問。
「蔥聾烤的魚已經不是可以用『食物』這兩個字去形容了。」池未說。
「那要用什麼形容哇?」池楽問。
池未深思考慮後,依然沒有想到該用什麼詞去形容蔥聾烤的魚。
池未告誡自己兒子,說:「沒什麼事就別去吃蔥聾烤的魚。」
池楽點了點,記下來了。
下午。
池楽溜出家,一走出門口就看到在邊上等著他的項斯然。
「斯然哥!」池楽超級開心的撲了過去,將項斯然撲了個滿懷。
項斯然接住少年,等他站穩後才鬆開他,無奈的說道:「老是蹦蹦跳跳不好好走路是什麼壞毛病。」
「我有好好走路的!」池楽不服的嚷道。
「行,你說有就有。」項斯然一臉都是對池楽的縱容。
「那我們現在就去人界嗎?那蔥聾一起去嗎?」池楽語氣興奮的問。
「蔥聾沒空,就我們兩個。」項斯然笑問,「怎麼?蔥聾不來覺得不開心?」
「才沒有!我們走吧。」
等蔥聾趕到青丘的時候,整座山已經沒有池楽和項斯然的氣息。
蔥聾:??他被拋棄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出現了衣服一黑一白的兩個男人,穿著白衣服的是一名很年輕的少年,而少年旁邊那位黑衣男人模樣就比少年成熟很多。同樣的是兩人的模樣都十分俊美。
這兩人正是從青丘來到人界的池楽以及項斯然。
「這裡比青丘熱鬧好多啊。」池楽對這條街上所有的事物都非常好奇,從來到這裡眼睛就一直滴溜溜的好奇的轉著,一會看看這裡一會看看那裡。
項斯然被已經撒歡的小狐狸拉著到處跑,一路上都被行人投來審視的目光。
走著走著池楽就覺得餓了,於是項斯然就帶他來到一家酒樓,要了一個包間。
池楽雙手迭在一起,下巴擱在上面,聽著項斯然報菜名給小二聽。
「藕粉桂花糖糕、筍蕨餛飩、絲雞面……」